搞得有點煩。反覆問是因為林天陽心裡希望弄錯了,從而逃避自己的責任。這個老同學還有哪點像是學偵查出身的。
見曾敏不說話,林天陽無力地坐下,垂頭喪氣地問:“所以你們就懷疑我偷了資料?”
“我們更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洩密渠道。”
“你怎麼看鄭曉天?”
林天陽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鄭曉天這個人性格比較孤僻,很少說話。但以我對他的觀察,他竊取資料的可能性不大。”
“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
“因為他根本沒有機會把資料帶出去。再說了,他怎麼接觸外國情報機關呢,靠馬士平嗎?要想在那麼嚴密的安全措施下,把資料帶出去,就算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都不可能。”
“可就你和他接觸過單兵鐳射器。”
林天陽答不上來。的確,就他和鄭曉天可以接觸那臺電腦,這是簡單的排除法就可以推出的結果。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難道是鄭曉天?
“我覺得,關鍵還是在馬士平身上。“林天陽嘟噥了一句。
曾敏沉默了。
“為什麼?”
“你們昨天來問我以後,晚上我就一直在想,疑點都在馬士平身上。他十幾年前洩露過‘天劍計劃’,這次國安局又確定是他傳送的郵件,還有,他裝成乞丐在鐳射實驗室門前經過。這很不簡單,跟唱戲一樣,像是早就安排好的。”
“但你也有疑點。”林天陽的話讓曾敏覺得不無道理。雖然曾敏也是這麼想,但林天陽的嫌疑也無法排除。
“你們放我出去,我去找出洩密渠道。”
“你怎麼找?”
“從馬士平身上找。”
“可馬士平已經死了!”曾敏笑了一下,覺得林天陽有點異想天開。
“他才是揭開真相的鑰匙。”
“為什麼這麼說?”曾敏開始有了興趣。
“十幾年前,馬士平因為洩露‘天劍計劃’而坐牢。現在,是他傳送的洩密郵件,還是涉及‘天劍計劃’。現在,你告訴我,是鄭工所掌握的單兵鐳射器洩密了。那麼,這局面像一座迷宮。到底是什麼洩密了呢?是‘天劍計劃’,還是單兵鐳射器?是馬士平洩的密?可他死了。而我敢肯定,他是被謀殺的。誰殺了他呢?這些都藏在迷宮裡,我的直覺告訴我,馬士平才是關鍵,才是開啟這座迷宮的鑰匙。”
“但馬士平的死亡現場沒有他殺的跡象。”
“那是對方手法高明。馬士平要自殺,他一定會穿好鞋的!這是那個殺手唯一的疏漏。”
“你準備怎麼找?”
“先到馬士平服刑的西南監獄開始。”
曾敏手撐著腮幫子,他心裡斷定林天陽不會跑,而且就算跑,也逃不掉。在他的記憶裡,林天陽在參謀學院就從沒跑贏過自己。
“那好,不過我得跟你一起去查。”
“行。”
7
帶著介紹信,曾敏和林天陽來到離西都一百多公里的西南監獄。這裡四面環山,鬱鬱蔥蔥,空氣清新。一條十多米寬的河中,靜靜流淌著從雪山上融化下來的雪水,淺處清澈見底,深處則顯出幽深的湛藍色。如果不是山腳空曠河谷地帶的監獄和它高牆上的高壓電網讓人避而遠之,這裡真可以作為療養勝地。
獄方對這兩個不速之客還算配合,很快調出了當年馬士平服刑時的檔案。
看得出,馬士平在監獄裡相當老實,沒有任何違反規定的記錄,一直在老老實實地改造,所以還獲得了減刑。他當年在西南監獄服了四年刑,就提前出獄了。
曾敏把檔案翻了一遍,沒看出什麼問題。林天陽看起來也很失望。這份檔案過於平淡,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