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軍人了,而是一名階下囚。可惜屋子裡將一切可能用於自殺的東西都收走了,包括鏡子。如果能有一塊鏡子,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多好啊!不知道有沒有長出幾絲白髮來。當年伍子胥一夜白頭,林天陽以前是不相信的,但現在,林天陽信了,而且他猜自己的兩鬢一定已經有了白髮。因為每一根頭髮都連著心,而他的心已經像冬天的樹葉一樣枯搞了。
“林天陽,”劉麗走進來叫他,“楊局來了。”
林天陽扭過頭痴痴地看著劉麗,目光幾乎沒有絲毫生氣。
楊知誠走進來看到林天陽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忍。他朝那兩名負責看守的軍人瞪了一眼,厲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搞刑訊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就只是看著他,怕他畏罪自殺。”一名軍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懵了。
“出去!”楊知誠的聲音不高,但卻很威嚴。
等兩名軍人出去後,楊知誠又看看劉麗,劉麗馬上識趣地退出門外,隨手帶上了門。
林天陽呆呆的看著楊知誠,像個木頭人似地。楊知誠關切地問:“你想什麼呢?”
“我能想什麼呢?是我把硬碟給曾敏的,是我親手交給他的。而他是間諜,事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嗯,的確是這樣啊!”楊知誠長吁一口氣,“曾敏在宿舍給我留下一封信,你想知道內容嗎?”
“有什麼意義呢?他都把‘天劍’帶走了,還留什麼信啊!”林天陽一陣苦笑。
“他主要提到的是你。”
林天陽有些吃驚。
楊知誠摸了一下頭髮:“他希望我不要難為你,是他早就設計好了這個圈套,一步步引你上當的。”
“哦?”
“你還記得實驗室曾經出現過不明訊號源吧?”
“嗯。”林天陽點點頭。
“那是他將竊聽器裝在手機裡,用繩子吊著從辦公樓上放下去,這樣引起偵測器報警,他再收回來。偵測器的位置和範圍,他都非常清楚。”
“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楊知誠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為了騙你!讓你誤以為國安隊伍中還有一隻狐狸。”
“那崔仁杰車裡的行動式讀盤器也是他放的?”
“對,給你看過後,他又拿了出來。”
“哈哈哈!”林天陽突然放聲大笑,這笑聲很快就變成了哭。“處心積慮啊!你終於把我騙了,把我騙了!”
林天陽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喃語,都是—句:“把我騙了。”
楊知誠的喉龍上下動了動,似乎欲言又止。過了一陣,他終於開了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呢?只有等著軍事法庭的審判了,該槍斃槍斃,該坐牢坐牢。”林天陽說完這話又抽泣起來。
“論罪你不該槍斃,而且你是受騙的,屬於過失。我想想辦法,讓你不至於坐牢。”
林天陽聽到這句話,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睜大了雙眼望著楊知誠。這是真的嗎?沒聽錯吧,楊知誠要救自己?
“堅強點!別像個小姑娘一樣哭,我們是軍人,軍人是不相信眼淚的!”楊知誠這句話可是擲地有聲,連門外的劉麗都聽得感動起來。
可林天陽哭得更傷心了!
·23·
尾聲
曾敏衣衫襤褸地正在四處張望,猛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是楊知誠!
楊知誠四下看看,確定沒人後,對曾敏說:“幹得不錯!總部決定晉升你為上校軍銜。”
曾敏立即立正並敬了個禮,“下一步怎麼辦?”
“A國情報局會派人來接你出境,你聽他們安排,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