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實驗室,足不出戶,怎麼就懷疑她了?
“我有。”蘇悉望著安亞,緩緩地笑了,“上次進宮的時候,我手賤給太后泡了杯菊花茶,當然,這是薛璇依拜託的。”
“啊?”安亞頓時傻了,“難怪了,原來她一早就設計了這個局讓你跳,如此說來,寧王和六皇子被調離,只怕也與此事有關吧。可是,寧王的密旨是皇帝親自寫的,難道連他也參與……”如若真是這樣,那就讓人頭疼了。帝國的首腦費盡心思要除掉蘇悉,以她現在的實力,就算她再怎麼神通廣大,也很難全身而退。
蘇悉緩緩搖頭,“衛帝以仁孝治天下,又是多疑的性格,他如果想除掉我可以用很多法子,沒道理會用風險這麼大的計策。況且他對太后還是孝順的,並不只是做做樣子。”
既然衛帝沒有參與進去,那這事的主動權就又回到了蘇悉手中,因為她能製作出恐怖藥劑,自然也能製出解藥,她隨時都能將太后的毒解了還自己一個清白。但是這一點,汙衊她的人卻毫不知情。
不過蘇悉並不想這麼快就將毒解了,因為她想讓太后嚐嚐被恐怖纏繞的感覺,要太后為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壞事懺悔,直到她奄奄一息剩最後一口氣,蘇悉才會考慮要不要救的問題。
不過,她不得不說,這恐怖藥劑下到太后身上,實在是妙極了。
因為恐怖藥劑的藥性很奇特,只要一點點小事,它都能將恐怖無限放大,以前做過的壞事越多,中的毒就越深。
在傾軋的後宮,太后從小小的嬪妃爬到如今的位置,她的腳下是一堆堆森然白骨和猩紅的鮮血,她做過的壞事害死的人究竟有多少,只怕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中了這恐怖藥劑,太后的腦海裡浮現的全都是以前害死的冤魂過來索命,她不被嚇成神經病才怪。
蘇悉和安亞全都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們笑得很無良,非常的幸災樂禍。
到了客廳,蘇悉看到了一個曾有一面之緣的熟人--白破血。
當日他奉太后之命潛進寧王府偷書,卻被蘇悉刻意請來的藍海大師揪住,被狠狠訓斥了一頓跑了,如今這是又過來狐假虎威了?
白破血一頭雪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森冷,全身散發著殺伐冷意。
看到蘇悉來,他捏緊拳頭,聲音冷厲:“皇上手諭:寧王妃涉嫌謀害太后,現帶入皇宮,由朕親審。來人,將寧王妃鎖上帶走。”
蘇悉冷冷淡淡的瞥了眼他身後的一群人,只是這淡淡的一眼,卻讓眾人猶如置身冰窖一般。那股侵入骨頭侵入靈魂般的冰冷讓眾人不寒而慄,只這淡淡的一眼,就讓他們立在當場,不敢動彈。
蘇悉視線定格在白破血身上,這個年紀六十的老太監對太后倒是忠心耿耿,明知道有藍海大師護著,他還敢這麼囂張。
衛帝也實在是謹慎,竟派了十級強者過來捉拿她,他這是預備她逃走吧?可惜,她從來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人,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逃。
蘇悉漫不經心地聲音響起,“在十級強者面前,你覺得本王妃還跑的了嗎?”
白破血殺氣騰騰,就那麼冷冷地瞪著蘇悉,眸中紅光大盛。蘇悉知道,如若太后真的死了,他一定會先殺了自己,然後給太后陪葬去。
蘇悉淡淡的微笑著,緩緩的慢慢的走到白破血面前,臉上緩緩的浮起了一絲笑容,冰冷卻是危險至極的笑,“白公公,陛下的聖旨裡有說要鎖本王妃嗎?有嗎?”
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眼底泛起一抹冷光:“押走!”
蘇悉的眼神深邃的可怕,她冷哼道:“本王妃自己會走,不需要你們押。前面帶路吧。”
太后的命還掌握在她手裡呢,他們對她多一分無禮,她就遲一天救太后,讓她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