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好感。
“這位大媽,請問李蘇氏,李嬤嬤家可是在這?我們是她遠方親戚,正好路經宣城,便過來探望一翻。”蘇悉笑問以為挎著菜籃子面容慈祥的老大媽。老大媽年紀與李嬤嬤相仿,又是一個村子裡住的,難免會有走動,所以問她是最好的了。
“李蘇氏?你說的可是左臉上長了個銅板一樣傷疤的李蘇氏?”那位大媽極熱情,一聽蘇悉是李蘇氏的遠方親戚,頓時就眼光發亮。自七年前李蘇氏孤身一人來到烏村,就沒見她家有什麼親戚來過,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還是極漂亮的丫頭,大媽與李蘇氏關係又是極好的,自然替她高興。
情報上的確有提過李蘇氏之前左臉上長了個月牙形的胎記,她自己毀去也是極有可能的。如若她懂得將胎記毀去隱藏蹤跡,那麼……她肯定知道當年的事!
蘇悉不動聲色地淺淺一笑,話語模稜兩可,“確實,小的時候確實見過李姑姑左臉上有點東西的,只是當年我年紀還小,怕是記不得真的,不過等我見到李姑姑,她應該是認得我的。”
“原來真是李姐姐的親戚呀,來來來,我這便帶你前去。”老大媽殷勤地在前面帶路,一邊走還一邊嘮叨這些年來李嬤嬤過的是如何艱辛如何孤寂,還旁敲側擊蘇悉這次來可是帶她走的?
蘇悉從老大媽話中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七年,她來到烏村剛好是七年,時間完全對的上,還有那個胎記,以及她的一些舉動,這個李蘇氏應該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了。
李蘇氏住在村尾,不過村子本身就不大,所以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
隔著院子老大媽就興奮地朝裡面大聲嚷嚷,“李姐姐,好訊息呀,你老人來人了,這會子來看你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正在屋裡煮飯的李蘇氏忽覺心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這幾年雖然躲在這偏遠的地方村居,但是她過的一點都不安寧,晚上睡的也極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驚醒。當年她老家遭災全家死光了,唯有她一人掏出來,後來蒙蘇先生收留這才有碗安穩飯吃,如今哪裡又突然冒出老家的親戚?
帶著幾分疑惑,她圍著圍裙就出來了,一眼就看到站在院中的兩個陌生姑娘。
安亞自懷中摸出一錠亮燦燦的銀子塞到老大媽手中,笑著道,“我們與李姑姑多年未見,有些話要說,今日多謝大媽帶路了,這是辛苦錢,你收下吧。”
老大媽一輩子活在烏村,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騎著毛驢到過鎮裡,眼界極低,哪裡見過這麼大錠的銀子?假意退卻一翻,辭不過便興高采烈地收好,對李蘇氏興高采烈道,“李姐姐,你倆個姑娘是你遠方親戚,我給你帶來了,你們好好敘話,我這外人就不參合了。”
說著,她高高興興地揣著銀錠子離去,一邊走還一邊感慨,李姐姐的親戚還真是有錢,一出手就是這麼多的銀子,看來李姐姐下半輩子有福可享了……
她卻不知,事情與她所猜想的竟是截然相反。
院中,靜靜地立著三個人。
李蘇氏最終沉不住氣,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冷著臉道,“你們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住這裡?不要說什麼遠方親戚的鬼話,我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蘇悉眸光閃了閃,用笑意掩飾住眼底複雜的光芒,而安亞也在此時擔憂地望了蘇悉一眼。
據訊息稱,李蘇氏當初是蘇悉的奶孃,蘇悉這些年變化雖然有些大,但是作為朝夕相處的奶孃,她不可能會認不出自己奶大的孩子。這其中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眼前的李蘇氏是假的;而是,蘇悉根本就不是李蘇氏奶大的那個蘇元然的女兒。如若是前者,那還罷了,如若是後者……
院子裡種著幾株寒梅,梅花樹中間擺著一張木桌,桌上擺了一壺茶扣著幾個茶杯,還有幾張長凳。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