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好看的!”一陣渾厚洪亮的咆哮聲由遠而近,還有長刀霍霍的破空聲。
原遊雲?應該是剛才那位白衣劍客的名字吧?而追尋而來的姑娘應該就是他口中的美女。
女人對美女都有一種不由自主的好奇和暗自較量,所以蘇悉抬眸望去,在看到那名‘美女’的時候,蘇悉不由瞪大雙眸,最後的評語只有五個字:好大的噸位。
是的,那姑娘長寬比例非常的一致,橢圓形的身軀肥肉縱橫,差點撐爆了緊身裙衫,她的臉足有西瓜那麼大,雙目圓瞪如銅鈴,臉上濃妝豔抹五顏六色,擦了胭脂的唇如血盆大口,大晚上突然出現在破廟,心理承受弱的人會活活被嚇瘋。
現在,蘇悉完全能夠理解原遊雲逃跑的心思了,連她都想撒腿就跑了。
蘇悉呆了,小雪狐呆了,小白馬也呆了……三雙眼齊齊射向那傳說中的“美女”,連口中的烤肉都忘記咀嚼。
那“美女”進的廟來,四處檢視找不到原遊雲,反倒看到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美少年,於是,她扭著粗壯的腰肢,步步生蓮地走到蘇悉面前,對著蘇悉狐媚淺笑。
看著眼前的巨型物體對自己拋媚眼,蘇悉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種豔福她實在享受不起。此刻,她已經完全能夠體會原遊雲的那種心酸而無奈的苦逼。
“公子有禮了,奴家名喚林小雪。大小的小,雪白的雪。”
大小的小,雪白的雪?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和黝黑的外表,蘇悉只覺得一陣頭暈目。也不知誰跟這姑娘有仇,這名字取的跟那姑娘長得完全是反方向而行。
粗啞的聲線還偏愛用嬌滴滴的嗓音,就像公雞被捏著脖子,聽的人毛骨悚然。
蘇悉不冷不熱地掃她一眼,淡淡點了下頭,也不與她廢話,只希望她看出自己無意與她攀談,趕緊的離開吧。
但那林小雪卻似一點也沒看出蘇悉的疏離淡漠,徑自坐下了,揚眉又朝蘇悉拋了個媚眼。
額滴神啊,蘇悉這還沒吃飯呢,就已經差點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蘇悉偏過頭,故作鎮定地咬著烤肉,原本很有滋味的烤肉如今卻食之無味。
長的醜不是她的錯,長的還自以為是美女就不厚道了,長的醜還自以為是美女更出來亂勾人就天地不容了。但是,林小雪卻毫無自知之明。
她挪啊挪啊,終於挪到蘇悉身旁,羞答答地瞥蘇悉一眼,又快速低下頭,不勝嬌羞的模樣。
蘇悉看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嘔血不止啊。
“姑娘,您不是要找那誰嗎?怎麼不去找了?”如若她不走,自己可要走了。戲雖然好看,但是自己演起來給別人看就沒什麼滋味了。
“誰?喔,你是說原遊雲那個死男人嗎?”提起原遊雲,林小雪龐大的身軀扭動,銅鈴般的雙眸開始發紅,忽然就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那個死男人,他玷汙了我的清白,但是卻不肯對我負責……嗚嗚嗚……實在是太可惡了!”
玷汙了她的清白?那原遊雲看著不錯,沒想到品位竟然如此的……抽象,實在是佩服佩服。眼角餘光不經瞥向房樑上的某人,某人正在焦急地擺手否認,蘇悉回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某人就更急了,蘇悉不理他,挪開一點距離後便問林小雪,“他怎麼玷汙你清白了?是怎麼怎麼你了嗎?”
這龐大的身軀怎麼就沒把原遊雲給壓死?
“當然!”林小雪理直氣壯底氣十足斬釘截鐵地頓足,“他寫情詩給我,還約我三更後在柳梢後見面,可是這才剛見上一面,他就跑了,這不是玷汙我的清白嗎?我從南陵國一路追過來,好不容易在此又見著了他,可他見了我就跑,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林小雪接著就取出那張信紙遞給蘇悉,恨聲道:“你瞧,這可是他親筆所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