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把腳踏車停在外院,又領著他進垂花門。
她笑著說:「我不是平城人,這不去年從您手裡賺了點錢,今年開學之後,我就尋思著買了這座宅子,掛個牌子再做點小生意。」
江遠翔進了二門左右看一看,「可以啊,這宅子看起來不錯,收拾得挺雅緻。」
蘇瓷笑著接話道:「再過一個月,院子裡這兩株合歡樹就開花了,應該會更有意思一些。」
看著院子裡的景緻聊著天,蘇瓷領著江遠翔走抄手遊廊,帶他到正房正廳坐下來。隨後她把電視開啟,讓江遠翔先坐著看會電視,自己去廚房裡倒熱水洗茶泡茶。
泡好茶過來沙發上坐下,給江遠翔拿杯子倒茶喝。
江遠翔端起杯子到鼻子邊聞一聞,笑著道:「小小的年紀就把日子過成這樣,確實不錯,我都羨慕了。」
蘇瓷倒完茶坐直身子,「跟您比那還是差遠了,您在申海住的房子,那能比這差?」
江遠翔喝完茶把杯子放下來,眉眼上一直微微帶笑,「沒你過得這麼愜意舒服,房子光大有什麼意思。」
說到房子,蘇瓷看著江遠翔又多想起一些東西來。她陪他喝幾杯茶下肚,看著他又問:「您在申海住的房子,是不是那種老古式的獨棟洋樓?還帶著大院子?」
江遠翔捏著茶杯看蘇瓷,「你還去過申海?」
蘇瓷搖搖頭,「聽別人說起過,說這種洋樓可漂亮了,房子大院子也大,住的全是有錢人。」
江遠翔笑一下,「哪來那麼多有錢人,大部分洋樓現在都是國家的。我家那棟也是祖上傳下來的,現在到了我手裡。要是家裡支系人口多的,不見得歸誰。」
原來他家還有老洋房,那祖上就是有錢人了。
蘇瓷當然也不是非常意外,畢竟人家是隨隨便便能掏出三百萬的人。
他說的話蘇瓷也能聽得明白,這申海的洋樓跟北京的四合院差不多,都是資源稀缺的老古董,儲存完好且產權明晰的房子都很少。因為歷史變遷,現在大部分房子的產權都屬於國家。
心裡打起點小盤算,蘇瓷便順著話題多問了一句:「這種洋樓有人賣嗎?」
江遠翔抬起目光看蘇瓷一眼,「怎麼?你想到申海買房子?」
蘇瓷笑著道:「隨口問問。」
江遠翔看著她說:「國家眼下是不準私人買賣洋樓的,其實就算能買賣,私人可賣的洋樓也沒幾棟,而且都是祖上的老房子,一代一代這樣傳下來,家裡支系人口多的話,產權都不知道屬於誰,那要是爭起來,才真是打破頭呢。」
蘇瓷知道可私人買賣的老洋房數量很少,而且大多因為產權問題難買難賣,這也導致老洋房在市場上屬於非常稀缺的資源,在她前世的年代,一棟老洋房的價格都漲到了幾十億。
聽江遠翔這麼說,老洋房現在還沒進入市場呢。
如果可以私人買賣的話,蘇瓷肯定是想掏錢想辦法買的,畢竟在房產沒熱起來之前,這些房子都不可能太過貴到哪裡去,至少比後來升值後便宜得太多太多。
既然國家還不準老洋房在市場上流通,那她暫時也就不想這個事了。又和江遠翔隨意聊了幾句房子的事,她便把話題拉回到了古董修復上面。
江遠翔和她聊得起勁,正事都忘了。聽蘇瓷問他要修什麼東西,他才想起正事,忙把自己帶來的東西給拿出來。
那是一隻哥窯金絲鐵線撇口碗,碗口缺了雞蛋大小的一片。
江遠翔拿出碗以後,又拿了一小塊瓷片出來,放到缺口處說:「主要就是這麼一塊缺口,這一片補上去,還是缺了一塊,得額外塑胎補起來。這碗的碗壁太過纖薄,瓷片往上接就非常費勁,碗口弧度也有些大,塑胎上釉做裂縫也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