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只好在美國一所三流大學呆了幾年,總算混了張文憑。”杜暉自嘲著說:“不管怎樣,我也是海歸。回來後,問父親借了點錢,成立了現在這家公司,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那齊鑫呢?”
他瞪了我一眼說:“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這傢伙,把她傷得那麼深!”
齊姐是對我徹底失望才離開的,連我追到機場都沒辦法阻止她。回到加拿大時她整天悶悶不樂,就連對母親也愛理不理。有一天晚上,餘蕙冉聽見她在房間裡哭,逼問下齊姐才說出實情,知道齊鑫懷孕的事後她很惱火,可又不敢發作,生怕讓齊思遠知道影響他的病情,暗地裡要求齊姐將孩子打掉,母女倆人為此事鬧得很不開心,齊姐一怒之下又回到國內,並且租房居住,掐斷了和家人的所有聯絡。
齊姐的失蹤讓餘蕙冉如熱鍋上的螞蟻,想回到國內來尋找,又怕齊思遠懷疑,只好暗地裡打電話讓杜暉幫忙。
如果不是那次送受傷的員工去醫院,杜暉可能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去取化驗單時發現一個孕婦挺著肚子慢慢往前走,從背影看上去很像齊姐,杜暉叫了一聲,果然是她。
經過艱難地討價還價,餘蕙冉只好改變主意,齊姐才答應搬到哥哥那兒住。
“她的預產期是元月15日,我提前一個月就把他送到了醫院,不知道什麼原因,才住了十多天她就吵著要轉院。”杜暉說:“怎麼說也不聽,半路上扭了一下,動了胎氣,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
哦,是這樣。
“其實那個孩子你早就見到了。”杜暉笑笑說。
“怎麼可能?”
“我也是後來聽說的。”杜暉接著說:“還記得去舅舅家拜年的事嗎?那天齊鑫正好和孩子也在,從貓眼裡看見你來,趕緊躲起來了。按照齊鑫的本意,連孩子都不想讓你見的,舅媽說那樣太殘忍。”
那天的情景又一次次浮現在我眼前:齊姐的舅媽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小孩小心翼翼地從樓上走下來,我站起來打招呼。她抱著小孩徑直向我走來,說:“幫我抱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當時我就奇怪,無緣無故為什麼讓我抱孩子?
寶寶胖嘟嘟的,臉上的肉都耷拉了下來,雙下巴那麼大,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白嫩嫩的肌膚,好可愛哦,看著就有一種親切感,他一直衝著我樂,左側的小臉上有一個小酒窩在翕動;沒牙的小嘴笑起來真逗。
那是自己的骨肉啊,看著當然親切!
當我問齊姐的舅舅:“這個小孩真可愛,是誰的呀?”,他含糊其辭地回答:“是。。。。。。是我外甥的。”
當時怎麼那麼傻!從沒有聽說齊姐的舅舅還有別的外甥啊。
我從皮夾子裡取出1000塊錢塞在襁褓裡時,齊姐的舅媽也不拒絕,坦然接受。
那時候自己的心裡還很不爽,埋怨自己花1000塊錢都買不到一個“謝”字。老子給兒子錢,天經地義,別人為什麼要謝?
齊姐的舅媽給孩子換完尿布,又把孩子抱了下來,“以前沒抱過孩子吧?今天讓你好好過過癮。”
我還抱怨她太過分,讓自己那麼辛苦,卻沒明白她後面的那句話:“總算讓媽媽歇了半天,這個吵人的傢伙!”
還有樓梯口一閃即逝的臉。。。。。。所有的反常主動不都明白無誤地告訴了我答案嗎?
我生氣地捶著頭,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笨?
見我半天不作聲,杜暉問:“吳桐,你怎麼啦?”
“沒事。”我問道:“她還沒有原諒我?”
“我不知道。”杜暉答道:“我也經常勸她,逼急了就說‘他還是個學生,這麼年紀輕輕地就有小孩,讓他怎麼做人?’等你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