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也說:“這點我還真沒想到,一個女孩子上下電梯都不安全,何況獨居。”
“那就先住你哥這兒吧,在一起還有個照應。”母親好開明。
“媽真好!”丁雪嬌給母親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套房子怎麼辦?租出去嗎?”母親問丁先生。
“租的人如果素質低,不到一年時間房子就被弄得一塌糊塗,還不如空著。”丁先生搖著頭說。
母親和丁先生是連夜趕回去的,他們剛剛在市中心拍了一塊地,正在和銀行談融資的事呢。
“狼和狽結合在一起,那種威力是無人能敵的!”丁雪嬌發出由衷的感慨。
“有這樣說自己父母的嗎?”我白了她一眼。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走過來說:“大哥哥,買朵花給姐姐吧?”丁雪嬌笑著看著我。“這玫瑰花很便宜的,你買給姐姐吧?”她央求道。
“可她不是我女朋友,不能送這種花的。”我笑著回答。小女孩顯得很失望,她已經在街角站了很久了,從事賣花的時間肯定不長,所有的花都是裸賣,沒有包裝,幾乎無人問津,我趕緊問:“有百合花麼?”
她搖搖頭,轉身欲走,我拉住她說:“等等,我買兩朵。”
她連聲稱謝:“本來8塊錢一朵,看著姐姐這麼漂亮,我只收15塊。”丁雪嬌樂得牙齒都快跑到嘴外邊了。
回到家裡,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時間還早,百無聊賴中開啟電腦,媛媛的QQ頭像一直在動。
“你好!有事嗎?”我問。
“是啊,吳桐,下半年就要實習了,我想去上海,能幫我聯絡一下嗎?”
“我現在成香餑餑了,林也讓我幫他呢。”
“是不是不方便啊?如果太麻煩就算了。”
“我盡力吧,找不著你也別怪。對了,你小姨好點了沒有?”
“還那樣,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了。”
憂傷的情緒感染了我,半天都沒有回覆,“吳桐,你還在嗎?”
“在呀。”我回道。
“小姨這件事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你不準笑話我。”她回道:“生命是何等脆弱,所以年輕時該恨就恨,該愛就愛。”
“我不懂你說什麼。”
“我的目標一直很明確,跟你在一起,從早晨到黃昏;從青年到暮年;從青絲到白髮,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一起笑,一起樂,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還要一起養育一個孩子。”
她說得真直白,我回道:“謝謝你對我的垂愛,但我有女朋友,我要和她廝守終生。”
“她不是離開你了嗎?”
“她是離開我了,但我心裡的那個位置一直給她留著,非她不娶。”
過了很久媛媛才回:“你不怕傷我的心?”
我真誠地說:“與其以後傷心,不如現在就不發生。說實話,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感情不太專一的人,但自從女朋友離開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這樣,她的離開讓我不僅難過,更多的是心痛。”
又過了很久媛媛又問:“當年你是不是故意考得不好,選擇和我分開的呀?”
我苦笑了笑,回道:“你是韓國的肥皂劇看多了吧?我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她的QQ圖示很快變暗。這次傷她不輕,我心說。
準備下線時,“思事成傷”的QQ影象卻亮了起來,趕緊隱身,還是被她抓到了,她發了一個磣著大白牙的LOGO過來:“想跑,沒那麼容易,剛才和誰聊天?”
真是太佩服了:“這你也知道?”
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