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來越大,米樂的臉的越來越白,突然,今笙手臂一沉
「米樂!」今笙蹲下,焦急的搖著昏倒的人:「米樂!你醒醒,你別嚇我,醒醒」
大家都聽見聲音圍了過來。
叫了一會兒,米樂還在昏迷,大家不敢再耽擱,米樂的攝影師把相機交給季寒,俯身把米樂背起來。今笙跟在他身後,拿著手裡的採訪稿幫米樂擋著太陽一群人加快腳步,十分鐘後,終於到了山下。
打了車,由米樂的攝影師帶著,兩個人急匆匆的往縣醫院走,其餘人則繼續完成下面的工作,去工廠。
工廠聯絡人當然並沒有農民那麼好說話。
今笙一行人在工廠等了一天,好話壞話說盡,卻連工廠負責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只能明天再去,不知耗多久才是頭。
回到酒店時,所有人都累到不想說話,彼此道了別,一步一挪的往房間走。
今笙走到門口時,抬頭就看見一個清俊高大的身影倚在自己的門上——她頓住。
那人似乎也是累極了,頭倚在門上,正閉著眼養神。
今笙猶豫幾秒,在確定自己不是累出幻覺之後,不可置信的叫他:「席易生?」
男人聞言一頓,眼睛緩緩睜開。
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迷糊著的眼睛瞬間一亮,接著輕輕笑起來:「貓貓。」
今笙覺得自己的心都被他笑軟了一塊。
她走過去,還一臉懵逼,問:「你怎麼來了?」
他沉默幾秒,接著猛地把她拉進懷裡。
今笙一愣,剛想掙扎,就被他輕輕拍了下腦袋。他頭就枕在她肩膀:「別動我好累,讓我抱一會兒。」
今笙僵了僵,再不敢動。
他的呼吸就噴在她耳側,可能是因為勞累的原因,有些粗重。就這麼過了會兒,今笙終於忍不住問他:「這麼累,怎麼不找個房間先休息?」
「沒房間了。」
她想了想,說:「那你先放開我,我開門,你進去休息一會兒?」
「不了,」他臉埋在她肩窩,輕輕晃了兩下:「你室友還在,不方便。」
「沒人了,就我自己,我室友病了,現在在醫院。」
她說完,席易生沉默兩秒,然後果然緩緩鬆開了她。
今笙掏出房卡,開門。
「進來吧。」
席易生跟著進來,也不往床上坐,找了個椅子休息。
今笙去給他倒了杯水,放他手裡頭,也跟著坐在他對面。見他喝了幾口水臉色好了些,才又問了一次:「你怎麼來了?」
席易生看著自己對面的人,笑了笑,言簡意賅:「我等不及了,貓貓。」
赤裸裸的耍賴。
可他看著就是很久沒休息,又一路不要命開車趕來的。今笙的語氣不由放軟:「你說好,要給我三天的。」
是抱怨,但聽著更像撒嬌。
尤其是在席易生耳朵裡。
他低低笑了聲:「是給你,不是給我。」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怎麼看都是要犯罪今笙的聲音也忍不住跟著低了下來:「嗯?」
「我不需要三天時間考慮。所以我想見你,我就來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直白到毫無修飾。但今笙就是覺得心動。
他說得每一個字,低啞的嗓音,燈光下好看的眉眼,疲憊的笑容,甚至修長的手指在此刻似乎都成了致命的蠱,誘人心魄。
今笙臉上一陣陣的發熱:「嗯。」
燈光好像一下子變得昏暗。
今笙眼見著他緩緩靠近,蹲在自己面前,大手扣上自己的後腦,逼著自己一寸寸與他呼吸相交她卻像是被人施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