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一整個下午都待在我的房間裡。我覺得露絲此人不會比尼古拉斯更讓人費解,她似乎完全不記得她曾經收買了後者把我騙到這裡來的事實。當然,尼古拉斯也是這樣,但凡涉及到對他不利的事情,耍賴和詭辯或者充耳不聞是他最愛做的選擇之三。
露絲對我留下了那隻貓的行為嗤之以鼻。因為我不但留下了貓,還斗膽允許那隻貓親暱地躺在她替我鋪好的被窩裡,和我身體的距離保持得幾乎為零。
現在,那隻怪貓正一個勁地把爪子伸進我半敞開的胸口並不停地用鼻子嗅著,一副陶醉不已的樣子。露絲面無表情地捏著後者的耳朵把它拎到了自己的懷裡:“老愛往女人的胸口鑽可一點都不紳士,蠢貨!”
她看上去對這隻貓很有成見。
而她懷裡的貓不以為忤,它色迷迷地看了看她高聳的胸部,又轉過小頭拋給我胸部一個鄙視的眼神,安然在那個懷抱中伸了伸懶腰:它似乎對女人的胸部大小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並且,顯然已經忘記了先前和露絲因為爭執而造成的不快。
雖然露絲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結果它還是她的胸口鑽得不亦樂乎。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廝跟奧塞爾的習性簡直相像得離譜。
它不會就是奧塞爾吧?
我捏了捏鼻子,眼角瞟著那個畜生。它正陶醉在露絲的懷裡,顯然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作為女人,我除了感覺挫敗外找不到任何驕傲的感覺。
“你和你的主人奧塞爾的關係怎麼樣?”露絲睥睨著我。
“挺好的。”我躺了下來,目光卻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那個貓,“不過很顯然,它在對女人的研究方面比我深刻得多。”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當然。”
“來吃點東西吧,畜生。”露絲轉移了注意力,低著頭把那個貓從她胸口拎出來。“畜生”這個稱呼令那隻貓有些不滿,後者抗議似地叫了一聲。露絲沒理它,將放在那裡的茄汁魚肉餅拿來塞住了它的嘴巴:“得了,別跟我耍脾氣!金槍魚做的,你愛吃不吃。”
畜生畢竟是畜生,看到她手頭那些吃的,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想不到你和穆斯的口味一樣。”露絲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大概是你們唯一的共同點。”
那隻怪貓在吃完魚餅又咽下幾片餅乾後,打了個飽嗝,又輕巧地舔了舔露絲遞過來的牛奶,然後暖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預備休息。
露絲攤開掌心:“到我手心來睡吧,別整天想著鑽女人的胸部,這樣對提高你這個蠢貨的智商沒半點幫助。對了,你大概還沒名字罷,就叫奧塞爾怎麼樣?”
貓竟然點了點頭。
露絲聳肩:“好吧,奧塞爾,過來。”
於是那隻貓非常愜意地向她的手掌心奔去,然後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手心內。
我轉過臉去,從內心裡認為這隻貓和我根本沒半毛錢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恩貓
那隻貓不一會就睡得跟磕了藥一樣癱軟。
露絲一甩手就把它丟到了身後的地板上,又上前踢了它一腳:“好好躺著吧,小畜生。”
那隻貓依舊睡得死沉。
我心驚膽顫地看著那隻被她摔趴在地上的貓,跳起來把它抱在懷裡,怎麼弄它都不醒。
露絲環臂在我身後說:“得了,陸易絲,你可不像是會喜歡小動物的人。就讓它好好睡一覺吧,也許比起你的胸部,它更願意享受它的睡眠。”
我正在琢磨著這隻貓為什麼會睡得這麼死。
露絲拍拍我的肩膀:“也許有件事說出來會讓你感覺失望,剛才我是故意把它放進來打擾你和穆斯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