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正對著我們學校的方向,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撐在牆上,嗯……嘴角上揚,應該在笑……”
我爬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將頭伸出去,拼命招手:“我也望著學校的方向,你看見我了嗎?”
窗外夜色濃重,偶爾有汽車駛過。
“傻瓜……”我能想象陳同笑起來的模樣:“怎麼可能看見?”
“可是我感受到了,”我認真地說道:“我感受到你了。”
“我也感受到你了。”他回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下)
我們沉默了好久,但對於我來說,沉默都是一種讓人著迷的交流。我捨不得打破沉默,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陳同。”我喊他的名字。“嗯?”他只說出了個單音節詞,卻令我又紅了臉。“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話,出自杜拉斯的《情人》,我念給你聽?”“好。”
我深呼吸:“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你說,真的有這樣的愛情嗎?”
他問:“梁家輝那部電影的原著?”“是啊。”
“我倒聽過這種說法,愛情就像鬼,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信嗎?”我不依不饒。
“信。”過了一會,他說道。
已經凌晨一點了……我打了個哈欠,陳同說:“你快去睡覺吧,我們明天見。”“好,明天見。”
我問徐夏中午吃飯的事,徐夏欣然同意。我們四人去小食堂,點了四菜一湯和一大碗米飯。陳同先幫我盛米飯,我有點不好意思:“少點,謝謝。”
楊偉強陰陽怪氣地叫道:“哎!不對勁啊!從昨天南山回來就不對勁啊!快老實交代!”徐夏看了我一眼,接過陳同手中的勺子,給楊偉強盛了滿滿一碗。“吃你的飯!”楊偉強十分滿意,笑嘻嘻地吃起來。我和陳同相視而笑,不說話。
高一結束的時候,班主任讓我們填選課志願。我跟著陳同選了物理和化學,但分班考試效果不甚理想,我有些擔心,高二就不能和他在一個班了。我問陳同:“你有夢想嗎?”他毫不猶豫:“律師。我爸也是律師,我從小的理想。”我羨慕地說道:“有夢想真好……”陳同像是初升的太陽,照亮我的世界卻光線柔和,讓人不知不覺產生依賴。我忍不住被他吸引,忍不住想靠近他。但太陽從來都有自己的軌跡,從來不會為任何事物停留。
出人意料,我們四人還是在一個班。我和徐夏平常測驗名次都相近,楊偉強有體育特長生的優待。徐夏悄悄告訴我,陳同語文和英語單科成績都排在年級前十,但數學少寫了兩大題。我驚訝:“真的嗎?你怎麼知道?”徐夏說:“楊偉強告訴我的。”
我一直沒有向他求證這件事,心裡預設了這個答案。站在老師和家長的角度來看,這是幼稚的行為無疑,但我心裡卻得意起來。
暑假裡,我和陳同約好去看《哈利波特(七)下》的零點首映。電影最後一幕是哈利送他兒子登上霍格沃茲列車,讓人不得不感嘆,當年第一部裡小哈利還不知道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在哪裡。
“時間過得真快呀,就這麼結束了。”這系列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電影了,見證了我們這代人的成長,是我們特有的標誌。我們生在和平年代,正趕上中國蓬勃發展。我們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了小康的生活環境,卻缺少時代的標籤。我們既不是“戰亂的、”“革命的”,也不是“文革的”、“饑荒的”。我們的成長進行得不徹底,我們沒有吃過苦,也沒有享受到純真的童年。令人欣慰的是,外來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這種空缺。不是崇洋媚外,我們只是渴望新世界,渴望一種碰撞來激發我們這代人潛在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