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你要怎麼辦?”沈致文抓了抓頭髮:“你說呢?”我搖頭:“我也不知道。”
沈致文電話響了起來。“是小巖。”他舉著手機對我說。
我從箱子裡拿出大玻璃瓶,抱在懷裡:“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剛才的事,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沈致文點點頭。我看著他邊打電話邊向外走,輕輕帶上了門。
用冷水洗了把臉,拍拍自己微微發燙的臉。我一定是太久沒有接觸男人了,剛才一時的意亂情迷真是罪大惡極!望著鏡子裡泛紅的面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初吻。
當年我們四個人約好週末去南山風景區踏青。徐夏和我準備食物,楊偉強負責餐具,陳同帶上了吉他。我們找了塊乾淨的草地,鋪上餐布,圍坐在一起。“這是肉鬆壽司,有番茄和千島醬兩種口味,芥末在這。嗯……這是水果蔬菜沙拉,這是我親自烘焙的小餅乾!還有些超市裡買的零食!”徐夏向他們一一介紹。楊偉強口水直流:“哇,好豐富啊,你們真是賢妻良母啊!”說著動手就要拿,徐夏開啟他的手,楊偉強吃痛地叫起來:“幹啥啊!不讓我吃啊!”徐夏瞪了他一眼:“你手那麼髒就直接拿著吃?”我從隨身小包裡翻出溼紙巾,分給他們。“謝謝。”陳同接過去的時候說道。
大家邊吃邊聊,時光過得緩慢而快樂。楊偉強讓陳同唱歌,陳同問道:“唱什麼歌?”說完看著我,我脫口而出:“南山南?”陳同盤著腿,將吉他放在腿上。“那就南山南吧。”
我聽著聽著,彷彿入了迷,中了毒。我想起來之前在網上看到形容林俊杰的音色,說是一種很自然的金屬光澤——唱高音不散,唱低音不粘,唱強音不躁,唱弱聲不虛。溫潤細膩,唱起情歌來就像在你耳邊輕聲細語。陳同就是這樣的,但我更喜歡他唱《南山南》。顯然他唱不出《南山南》的滄桑和悲涼,那句“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閃現在我的腦中……像我們這樣的年紀,如何能深刻體會歌裡的種種?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口中的《南山南》依舊是個悲傷的故事,但卻溫暖動人。多麼希望……多麼希望,所有的憂傷都能笑著說出來……多麼希望,我們永遠是那“不知愁滋味”的少年……多麼希望,所有的“愁”都是為了“賦新詞”強說出來的……多麼希望……希望能這樣一輩子……
“水喝完了!”楊偉強站起來,拍拍屁股。“徐夏,你陪我去買吧!”徐夏抬頭看著他:“我才不要,賣水的在山下面,那麼遠!”楊偉強一下子抱起徐夏就走,徐夏還保持著坐的姿勢,楊偉強彎著腰,緊緊錮住她彎曲的腿,活像個大猩猩。徐夏驚得大叫起來:“啊!楊偉強你瘋了嘛!快放我下來!”楊偉強堅定地邁著步子:“你不願意走去,我只好用抱的了。”“我去我去!你快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啊!要掉下來了!”
楊偉強放開徐夏後,徐夏就追著楊偉強打,我被逗得笑起來。“哈哈哈哈,他們太搞笑了!”我望向陳同,他也在看他們,只是笑容很淺,沒有我這麼誇張。他側臉的輪廓簡直是完美,讓人想入非非。我不動聲色地向他靠近,撐著雙臂,抬著臉,問道:“去年迎新晚會,你為什麼要唱《南山南》啊?”我開口問道。陳同轉過身來正對著我:“好聽嗎?”我咧著嘴笑,不住地點頭:“好聽啊,我覺得比原唱都好聽!”他也笑:“你知道歌裡的南山在哪裡嗎?”我下意識咬了咬唇,十分不相信:“你是說……”“就是這裡。”
我們同時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彼此,空氣中的曖昧因子飛速躥動,但整體卻呈現出緩慢的姿態。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他一點點地低下頭、靠近我,我一動不敢動。終於,他的嘴唇貼上我的。我不敢相信,事情居然真實的發生的了!他一下離開,但又靠近,不同於剛才的淺嘗輒止,他伸出舌頭吸吮我的唇,觸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