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錦朝沉吟道:“以修齊老弟的意思,這與鐵線狼的廝殺,實則也暗藏著玄機,一旦領悟,也是絕佳的提升實力的機會不成?”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殤修齊嘆道:“畢竟神木玄奧無比,我等也不敢妄自揣測,但若僅僅是如此無謂的廝殺,的確沒有多大的意義,等魂力耗竭的那一刻,既是最危險的時刻,同樣也是機遇出現的時刻。”
其他人也大略明白了殤修齊的意思,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以這些年輕人的本事和背景,現實中是很難遇到這種境況的,面對死亡的威脅,或許真的能激發出他們的潛力也說不定。
這時殤修齊忽然低頭對嶽懷古說道:“敢問嶽宗主,貴派弟子夏青陽手中的刀可是貴派之物?”
嶽懷古沒有絲毫猶豫的如實答道:“那刀是青陽帶上山的,至於之前是從何得來,卻是不清楚。”
“是這樣。”殤修齊點點頭沒再說話。
瀾昊天臉色古怪的道:“修齊老弟可是覺得那把刀有問題?”
殤修齊再次朝神木中瞧了一眼,道:“你們可曾注意到,戰鬥至今,其餘人都已經換過幾次魂器,可這夏青陽手中的刀卻從未換過,而且看情形竟是越發鋒利,絕世好刀啊。”
經殤修齊提醒,眾人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這些年輕人手中的魂器自然都是極好的,可畢竟是用來近身廝殺,再好的材質當你連續砍劈上萬次之後,也多少要受些影響。
所以他們都是在輪換著使用魂器,好讓其有休整恢復的時間,好在他們都財大氣粗,一般的魂器也不會缺。
唯有夏青陽,從始至終都是手執同一柄獵刀,看上去顯得頗為寒酸,如今看來卻是極大的財富了。
“夏青陽我說這名字怎的有些耳熟。”雷氏家族的族長雷雨堂突然低聲嘀咕了幾句,低頭對嶽懷古道:“你這弟子可是夏家鎮的人?”
嶽懷古早已調查過夏青陽身世,對半年前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聞言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的道:“青陽確實來自夏家鎮的夏家。”
這種事兒瞞是瞞不住的,倒不如敞開了說的好。
“哦——”雷雨堂注意到瀾昊天等人臉色有異,便也住了口不再提這一茬兒。
凡有資格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是各懷心思,不願觸及這個話題,都悶不作聲的將目光轉向神木內的戰場上。
那些不知內情的人,卻暗自納悶兒:為何堂堂雷氏家族的族長,竟然關心起夏青陽的出身,而且還能清楚的說出其來自夏家鎮,這卻有些奇怪。
有那訊息靈通,腦筋靈活的人心念電轉間卻是明白了幾分,要說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怎麼就能平白無故的與瀾落影等天之驕子並肩而立,估計這人也並非是表面那般默默無聞。
否則怎麼解釋一向對男子不假辭色的雅萱處處親近,不落皇朝與寧氏家族主動示好,瀾氏家族和雲氏家族卻又似乎在著力打壓。
夏青陽不知自己一直擔憂的身份危機,其實早已不是秘密,他此刻的心思全在鐵線狼之上。
經過幾個時辰不停歇的戰鬥廝殺,他此時隱約有些明白,為何這一關會是鐵線狼大軍,而不是更強的妖獸。
一般來說,受空間所限,同一時刻朝他發起攻擊的鐵線狼會有六到十隻左右,數量不會相差太多,但攻擊方式卻從未有過重複。
每隻鐵線狼的攻擊或許會有相同之處,但幾隻鐵線狼聯手發起的攻擊,總會有各種變化,他們透過角度、速度、力道的變化,組合出千變萬化的攻擊方式。
要知道夏青陽已經斬殺了近兩千只鐵線狼,大致上應付過數百種組合攻擊,而這些攻擊總會有不同的變化,讓夏青陽不得不高度集中精力,因為稍一疏忽,就可能讓一兩頭鐵線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