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我睡會。”
小周愣了會,南措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先走。又把我從床上拉起來,“別一會了,趕緊吃了。”
小週一邊走一邊偷笑,我要自己吃,他不讓,又笨手笨腳的把藥粒扔我嘴裡,差點沒卡在咽喉裡,嗆的直咳,灌了一大杯水仍是苦的要命。
我皺了皺眉,他唇角彎了彎,看過去心情好許多。
一手扣著我後腦勺,唇就湊了上來,輕輕吮吸著,又竄進口腔糾纏。
我本來就鼻塞,快不能呼吸了,越推他,他纏的越緊,都什麼時候了,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
等他鬆開我,我氣都喘不勻了。
他很邪惡的在唇邊吐著氣,“懲罰你!”
我又歪會到床上,一副可憐相,“別吵我,我現在難受,讓我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他替我蓋好被子,“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回來看你。”
我拉著他的袖子不放手,懇求似的看著他,他其實知道我的意思,手掌覆在我的手上,“我不是去找他的,放心吧,我答應了就會說到做到。”
我鬆開手,他很快就走了,說不上是心安還是更擔心了,他答應我的事多了,沒幾個真正的兌現了的。
中午端了粥,一口沒動,給的藥我也悄悄的扔了,晚上渾身發燙,知道自己開始發高燒了,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小周和祥子在商量要不要把送到小鎮上的醫院,我不肯去,“不過是點小感冒,別大驚小怪的。”
他們拗不過我,衝著小周無奈的搖了搖頭,“南哥偏偏這個時候不在,這可怎麼辦。”
小周說,“吃了退燒藥應該沒事,成年人感冒發燒很正常,熬一個晚上就過去了,晚點我會再來看看。”
等他們一走,我強撐著起來,雖然是五月了,可是海邊的夜還是很冷。
進了衛生間,用冷水足足在浴缸裡泡了半個小時,起來的時候牙齒都跟著打顫,開啟窗戶吹了半天海風,冷的我後來幾乎忍不住要跳到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的,轉念一想到我現在處境,還有或許隨時在危險之中顧培中,還是咬牙忍住了。
到後來身體幾乎都僵硬了,連意識都變得越來越煥散,這才挪回床上去,這大概比我在西藏無人區一個陷入沼澤地還要艱熬。
還是忍不住鑽進了被子裡,身子抖個厲害,漸漸怎麼睡過去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感有人抱住我,很溫柔堅實的懷抱,我情不自禁的往他懷裡縮。
聽到他跟身邊的人急怒道:“怎麼回事,就一個晚上,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
“可能不是感冒,說不定是什麼急病呢。”是祥子的聲音,有些囁嚅道,“”
感覺他抱著我走,耳邊聽沉聲道,“去開車!”
“幹嘛?”
他好象火了,“能去那兒,醫院!”
我心裡一怔松,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放心的任意識跌入黑暗裡。
也不知昏昏沉沉多久,有人在耳邊輕聲說話,我想睜開眼,只覺得兩個眼皮特別沉,有一隻溫熱的手握著我的,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是要找機會什麼逃跑的,怎麼可以這麼躺著。
我努力在掙扎,想讓自己清明過來,聽到他在我身邊很無奈的低道,“我是為了保護你,你怎麼那麼不懂我的心呢,顧培中他是愛你,可是在法理面前,他大概還是會把法理放第一位,我不敢冒這個險。”
後面不記得他碎碎念念什麼,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入眼都是雪白的顏色,應該是在醫院了。
南措在趴在床邊睡著了,我剛一動,就把他給吵醒了,一臉憔悴的樣子,柔聲的說了一句,“你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