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都是當地的百姓,他們出錢請來幫忙的,現在春耕還沒有開始,百姓們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忙的,有這樣一個掙錢的機會,每個人都不願意錯過。
百姓們敦厚,做事也快,不會偷懶。
楊庭軒嗯著,“其他地方的坑渠進度也是差不多的,我都去看過了。”為了能在同一時間將地改成田投入使用,他們在各鄉各鎮買到的無主荒地都是在同一時候施工挖坑渠,所以進度上是一樣,反正花的錢也是一樣的。
懷雲扭頭望著他,眼裡有著幾分的欣賞,神色卻很坦然,她今年十三歲了,人也長高了不少,心智更是成熟了不少,屬於懷春少女了,早在去年的時候,她就對楊庭軒有了幾分的好感,寒初藍瞧出來後,總是有意無意地想攝合她和楊庭軒。她無所謂,順其自然,倒是楊庭軒沒有察覺到,對她也沒有男女之情,僅是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楊公子做事,姐姐向來最放心。”
楊庭軒淡淡地笑了笑,“初藍最信任的其實是你和懷真。我,只不過是她利用的合作伙伴。”最後一句帶著澀澀的味道。聽得懷雲心有不忍,她喜歡楊庭軒,楊庭軒喜歡寒初藍,但她卻不會嫉妒寒初藍,像寒初藍那樣與眾不同的女子,她要是男子也會不由自主地沉淪,更何況是楊庭軒。她笑著:“就算是合作伙伴,姐姐要是不信任,也不會合作的。姐姐都進了京,還是寫信回來,叮囑我們找你合作,可見姐姐是極度信任公子你的。再說了,姐姐也是真心實意地把公子當成知己朋友。姐姐那般信任我們,我們也跟在姐姐身邊半年了,可是姐姐的計劃,卻只有公子明白,這就說明了公子是姐姐的知己朋友。”
楊庭軒苦笑著,“是呀,知己朋友。”
是知己,是朋友,是合作伙伴,卻絕對不是情人!
寒初藍的心裡把感情分得很清楚的,親情是親情,友情是友情,愛情是愛情,一點都不會混亂,也不會輕易越過界線。
“聽說府上又在替公子張羅著說媒了,公子真沒有打算嗎?”懷雲忽然轉到了楊庭軒的婚事上去。楊庭軒是楊家獨子,不能因為寒初藍而斷了香火,那樣會讓寒初藍揹著黑鍋。
楊庭軒偏頭看著懷雲,懷雲也仰著臉望著他,她人清秀俊俏,雖不及現在的寒初藍,卻和寒初藍一樣有一雙很好看的大眼,眼神同樣的清澈,隱隱中透著一股堅韌。跟在寒初藍身邊半年,懷雲的行事作風受到寒初藍的影響,不看人,僅看她的作風,楊庭軒有時候能從她身上看到寒初藍的影子。或許就是因為如此,現在能最近距離親近他的女人,只有懷雲一個人。
“咱們回去吧,該用午膳了。”
楊庭軒斂回了看懷雲的視線,淡冷地說道。
懷雲知道他是放不下寒初藍,在心底嘆息一聲,不好再問下去,便抬腳就走。
地下的泥土有點兒滑,懷雲的鞋底又被磨得同樣有點兒滑,她一走,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朝前面撲去,她本能地低叫起來。
楊庭軒扭頭看向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卻直直地朝他撲過來,本能地,楊庭軒伸手扶抱住了撲過來的懷雲。
懷雲驚魂初定,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楊庭軒的懷裡,一邊跺著腳,一邊嘀咕著:“這鞋該換了。”
“你沒事吧?”
頭頂上傳來了淡冷的問話聲,懷雲抬眸一看,眨著眼,隨即明白了自己剛才差點滑倒,撲向了楊庭軒,楊庭軒順手扶住了她,不,是扶抱著她,頓時她一張俏臉就緋紅起來,楊庭軒捕捉到她臉上飛起的紅暈,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冷地鬆開了手,懷雲不好意思地後退兩步,訕笑著:“楊公子,我剛才不小心踩到滑泥,差點摔倒,才會……謝謝楊公子。”
“走吧。”
這一幕在懷雲心裡劃過了痕跡,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