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擦身而過時飄落著落在他面前,而陶若不顧禮數,提著裙裾匆匆跑遠了,腳步有些慌亂。
王恆之聞著荷花的清香,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被她抓著的手又溫暖又柔軟,給了他一股異樣的感覺,是他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
拾起繡著海棠花地手絹,他回頭看著身影消失在月門前,只餘一抹淺綠色的裙裾一閃而過。臉上漸漸發燙,他看著隨風吹拂,散發清香的荷花,嘴角微微上揚,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陶若羞愧的一口氣跑回了青蕪園,好在路上並未遇見什麼人,不然她可是丟臉丟大發了,想著自己衝動的舉動她就羞愧難擋,狠狠的搖了搖頭,甩掉那些羞愧的舉動。
她重重嘆了口氣,靠著海棠樹,摘了一顆還未熟透的海棠果實,洗也不洗的吃起來,微酸微甜微澀,味道有些古怪,儘管這樣她還是吃了第一顆又吃了第二顆,第三顆。。。。
希望以此讓自己忘記那些讓她愧疚的舉動,她覺得自己真的瘋了。只希望恆之表哥不要多想,她可不是個傷風敗俗,離經叛道,不懂矜持的女子。
不知道站了多久,乳母提著燈籠出來找她,也不過是夜色微朦,她就提著燈籠倒是有些太早了。
乳母走了沒幾步就看見靠著海棠樹的人,鬆了口氣提著燈籠上前,見她摘了海棠果丟進嘴裡,頓時有些驚訝,抬頭看了看垂下的海棠樹枝,提著燈籠照了照,發現除了樹葉樹枝,海棠果已經一個不留的被她吃光了,更加驚訝“小姐,你吃那麼多做什麼?”
“很多嗎?”陶若張了張嘴,一股風灌進,她頓時吸了口氣。
乳母問“怎麼了?”
“乳母,牙倒了!”陶若暗暗吸了口氣,酸酸的讓人發抖的感覺令她極為不舒服,果然不能多吃。
“小姐,你說你讓奴婢說什麼好呢!趕緊回去漱漱口吧!”她點頭,顧不得其他,張嘴灌風她就倒牙了。
她洗漱時,乳母問道“小姐,明日要去紅蕪園,埋在海棠樹下的東西是不是挖出來?”
“嗯!”她不敢多說,以免牙齒難受。
洗漱好,乳母關了院門,拿出藏著的鏟子,鋤頭,在海棠樹下,埋著東西的位置挖了幾下,陶若提著燈籠,看著被她丟了一地,吐了一地的海棠果核,頓時覺得自己牙倒也是活該的。
乳母很快挖出油紙傘包裹著的錦盒,又埋好泥土,恢復原狀,掃了些枯枝樹葉,果核果皮鋪在上面,兩人快步回去。
陶若開啟錦盒看看,裡面的珠寶首飾都有些暗淡了,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乳母看著惋惜道“若是塗上油大概會好一些!”
“是嗎?明日乳母弄些油,再弄一個小陶罐,放在錦盒裡還是沒有陶罐好!”陶若說。
乳母點頭,清點了一下首飾道“又餓它們,等小姐出嫁時也可以帶過去,嫁妝也豐厚一些!”
“說這些還太早了乳母!”陶若面無表情的提醒,乳母自知失言,若是以前的陶家小姐,她一定能找一位好夫婿,如今孤身一人,不管是親事,還是婆家,都不可能比得上以前的情形,她的親事只能是王夫人做主。
王夫人那個虛偽的人又怎麼會讓她找到很好的人家,怎麼說也是兩位小姐挑剩下的,對王家有利的,否則也不會讓她白白出嫁的。
知道她不想聽這些,乳母有些緊張道“奴婢多嘴了!”
陶若嘆了口氣,道“你下去檢視一下門栓吧,沒事就早點休息吧!”
“是!”乳母收拾好首飾鎖上,放進衣櫃裡又上了一道鎖,可見有多小心翼翼的。
第二日起早去請安,她還沒出門就看見文琬文瑜兩人並肩走來,她有些意外,畢竟平常都是她去找她們的,很少有她們來找自己,笑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