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確認這番猜測,他需要更具體的地圖,需要更詳細的史書和縣誌,甚至還需要找一些工匠請教,總之,要是不下山走一遭,一直窩在山裡是沒戲的,靠僅有的線索完全沒辦法再找下去。
他自認理由充分考量周密感情真摯,唐謹不可能不答應,但是唐謹沉默了。
“一定要下山?你不會乘機跑了吧?”城裡不再是熟悉的山林,唐謹對那裡又好奇又害怕。
為了實現目的,景翔自然答得堅決:“當然一定得問清楚,貿然行動說不定會落入陷阱,有你在我能怎麼跑?”
“但是,我當初說的是你沒找到就別想下山。”
“改一下也無妨吧,為了寶藏,聽我一次吧,你可以多帶幾個人來看著我。”
唐謹垂下眼,看著不遠處的山谷,毫無疑問他也想去城裡看看,景翔給的理由挺好,可是他也清楚他不是能輕易離開這裡的人。
無言地在山上耗費了一天,墓地,石雕之類的什麼都沒有,回來後景翔一直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唐謹沒心思管這些,倒頭就睡,他相信老爹會來找他。
確實,當夜他就夢到了十年前唯一的一次進城玩,到底跟著父親看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可是那種嚮往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爬起來,唐謹三兩下拆掉了床頭栓阿廣的鐵鏈子提在手裡,然後大步出門找景翔去了。
不是要進城麼?好吧,去就去,他還不信有了這個景翔還能打什麼鬼主意。
要求下山被拒絕後景翔又開始對著地圖抓頭髮,猜到唐謹不會答應,他也想過再去仔細檢視每一個石雕,可是唐謹也不準。
唐謹的理由是他沒空奉陪,最近往來客旅多,正是打劫的好時節,而老三是得力助手也不能不參加。
至於其他人,唐謹更是不放手,說是景翔狡猾,收買人的本事不一般,已經毒害了老三就不能再毒害更多人了。
要說帛書留給景翔鑽研吧,唐謹也不幹,說是怕他不在的時候景翔要做手腳幹壞事。
說來說去,最後竟然是要景翔一直待著啥也不幹了。
這還了得?那不完全就是囚犯嘛!景翔怎麼能不生氣不著急?
就這破地圖整天看看看,看穿了也看不出個一二三,景翔倒是知道石雕圍著東西,可是到底圍著什麼,只用看怎麼行?
所以他現在完全自暴自棄了,什麼也不想想,那些東西關他屁事,他只想走。
唐謹像是跟他心有靈犀,景翔快憋得發狂的時候,他就叮叮噹噹地來了。
叮叮噹噹的原因當然是那串景翔都已經遺忘的鐵鏈子。
“不是要下山麼?走吧,我都準備好了。”唐謹揹著個揹簍,大喇喇地靠在門邊,手上還抓著根草繩,上面奇奇怪怪地繫著一些羽毛雜草布條之類的東西。
“這是要幹什麼?”只看打扮,現在的唐謹倒像是個趕集的小販,可是,他還是包著蒙面,那就怎麼都不是好人應有的樣子了。
“下山啊,反正也該是時間了,劉叔跟我們一道。”說完,唐謹垂下頭又開始撥弄那一串奇怪的東西,然後低聲喃喃自語,像是在背什麼。
景翔沒回過神,他也沒有料到唐謹會這麼快改主意,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不過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他就這麼一個人,抬腳就能出門。
“你帶這個,是拿去賣?”指著鐵鏈,景翔不解,這玩意死沉了,帶著不累啊。
“啊,不行?”唐謹揚眉。
“行!”走到唐謹跟前,景翔又問了:“你這蒙面……”
唐謹眉毛一豎:“幹嘛?”
“山上沒什麼,可進了城裡會被人家當怪人看。”
“誰看揍誰!”唐謹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