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靠近他一點,把背對著落花和流水,引得她們受不了差點就要動手捅上去。
她掩唇輕道:“我有辦法。”
於杜周和身後兩人微驚,落花還收回了不知何時朝顏如玉背上伸去的手,準備聽聽她有什麼好辦法。
顏如玉卻朝後面兩人瞥了一眼,湊上於杜周的耳旁,擋住唇耳,只讓落花和流水聽到‘這樣’‘那樣’的聲音,話是怎麼都聽不全。
“可恨!”兩個侍女咬碎了銀牙,平時跟著蝶衣公主,到哪裡不是給別人臉色看。如今倒好,被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擺譜。
流水正想出聲質問,被落花攔住,虛指著地上的靈獸,做了個搖頭噤聲的姿勢。眼下不是找場子的時候,等硯玉落入她們手裡,自有魔門萬般折磨人的法子等著他。
於師兄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如同暖風吹過,未免太過曖昧,下意識就要後退。只是也不知這硯玉師弟平日是拿什麼漱口的,竟含一股清香,令他忍不住好一通辨認。
再看他眉目清澈,並無猥瑣之意,不是故意藉機與自己肢體接觸。聽了他的計謀,似乎還可行,便微微一笑。
這一笑,可把後面兩個女子嫉妒得心裡直冒火,恨不得用眼刀把顏如玉大卸八塊了去。這於杜周長得俊俏,人也風光清朗,乃是月寒派的美男榜榜首,修為也不弱,真是愛慘了不知多少人。
真正的引無數女修和男修共折腰,平時連笑都假得很的男子,卻對一個小子綻顏歡笑,那笑容,連枯樹都要被笑出花了。
“可恨!”兩女再次暗歎道。
顏如玉只覺得後面兩道目光炙熱得可怕,還以為是不告訴她們什麼方法讓她們氣得,哪裡能聯想到這麼多。
她平日裡也很注意和男修的距離,不過這個於杜周又不一樣。長得和師尊肖似,這是其一。人如青竹君子,這是其二。其三嘛,自然是其好男風了。
這第三點才是最重要的。她沒有明面上問過於師兄這事,但之前她遇到的那名男修愛他愛成了神經病,他自個兒又是出自鬼花坊這樣盛行男風的部門,少不得她要先入為主了。
嗯,巧兒師姐都能和暗戀的人稱為閨蜜,想來她就算不能和於師兄成為那麼親密的關係,但保持不錯的交情想來應該不難。
對於於師兄這種人吧,不能表現得太疏遠,要經常地表現出善意和親暱,一副咱姐倆或者哥倆好的樣子,才不會讓他覺得你瞧不上他們。
顏如玉越想越是如此,心裡對於摸透此類人心思略有些自喜,自己真不愧是建立了鬼花坊的人物呢。
“你也覺得這法子好吧?”她熱情地用手肘碰了碰於杜周的手臂,還揚了揚下巴。
於杜周笑道:“可以一試。”
又笑了,又笑了,落花和流水在後面把手帕都要揉碎了。
她們倒要看看這從哪個小疙瘩冒出來的沒見識的煉氣期小子,能有什麼妙計,別到時弄巧成拙,讓於大俊人笑掉大牙才好!
顏如玉翩翩落地,卻不是衝著幾隻靈獸去,而是不動聲色地繞到了遠處,開始生火,搭烤架。
“於師兄,硯玉師弟這是在做什麼?”落花問道。
落花和流水壓根就不是月寒派的人,也不屑做,跟著公主不會缺衣少食就行了。只是對上於杜周,少不得要做出姿態博好感。故而也有了這師兄弟相稱。
要知道她們平日使喚月寒派的女侍,都是那誰那誰的稱謂,連名字都懶得叫。
於杜周淡道:“烤肉。”
啊?
落花和流水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處,難道是想用烤肉來吸引靈獸。可是吸引來了有什麼用,結果還不是要打?
她們覺得顏如玉真是多此一舉。
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