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有趣的。
“換走,換走。”他捂著嘴,讓下人們將東西抬下去。
見顏如玉正在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他本著自己絕不是偷窺之人的心思,怕被人誤會了,便忙道:“東西怎麼會有毒呢,顏道友豈可如此懷疑我的人品,也不打聽打聽,我梁曉笙,可是最光風霽月之人,斷不會做那樣的事。”
他傷心的道:“再者,你也不必拿楚公子試毒,喚個下人過來便是了。不然,我親自一試也是可以的。”
“嗯,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顏如玉道,“不知你把我的話想得如何了,有沒有把我們的來歷打聽清楚,下一步打算做什麼呢?”
梁曉笙滿背爬了細密的汗。
這死女人,真繞這話不轉了,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他只想捶胸,然後一口血噴到她精緻的臉蛋上。
他捏了捏茶杯,放下,肅容道:“看來顏道友對我深藏了誤會,好吧,不滿二位說,我確實派人去查你們的來歷,卻並非不懷好意,而是,想要看我們有沒有成為盟友的機會。”
說到最後,他滿臉真誠地看向顏如玉兩人,尤其是看著顏如玉。
果然,聽到顏如玉道:“盟友?莫不是梁道友,和鬼花堂也有仇嗎?”
梁曉笙是見過世面的人,家大業大,又是行商界的翹楚,除了先頭被顏如玉不按常理出牌打得有點暈外,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胡謅的本事未必比顏如玉差。
就等顏如玉這麼問了,他好編下去,他道:“是的,我的道侶,就是被鬼花堂的堂主殺死的。”
他輕輕揣摩著茶杯,人也沉靜下來,身周瀰漫了股蒼涼的氣息,和洶湧滔天的恨意,開始了回憶。
“就因他的愛妾對惡魂石很感興趣,正巧我的道侶無意中得了枚惡魂石,他便將我的道侶殺死,這讓我如何不恨。不就是一塊石頭麼,搶了就搶了,沒想到魔門的人毒辣,說什麼怕訊息洩露,非要取人性命。”
“如若不是如此,我豈會對惡魂石執迷不悟,甚至為了得到惡魂石做這麼許多事。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石頭麼,只是我心裡到底咽不下這口氣,從此以後便開始收集惡魂石了。”
“那愛妾幾年後因小事惹惱了他,就被他自個兒殺了,我恨無法親自動手,但是他,我卻要親自來的!”
真是能編啊,顏如玉看得歎為觀止,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在胡謅界,她還有許多的對手,梁曉笙從此算得上一位力敵。
不僅將他和鬼花堂的恩怨說了,還知道她對惡魂石頗有興趣,便把惡魂石的事解釋了,實在是一石二鳥的好口才。
她吞下咬了一半的果子,聞聞的靈氣進了丹田,抬手打斷他的表演,道:“不行,鬼花堂堂主的命是我的,誰也不能殺他,我要親自動手。”
原來是這樣,梁曉笙真怕她又戳破他的謊言,心有餘悸道:“可是,那人已是元嬰期,而顏道友,卻只是築基期,只怕……”
顏如玉盯著他,煞有介事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一句爛大街的至理名言,梁曉笙略有耳聞,只能乾笑道:“自然自然,以顏道友的資質,想來百年後,就能進元嬰期了。屆時,對付那人,自不在話下。”
“你看不起我?”顏如玉不悅的質問道。
怎麼突然惱火了,明明是奉承的話啊,梁曉笙茫然地搖頭道:“沒有、沒有啊。”
“先不說我要修到元嬰期不需要百年,況也不需要我修到元嬰期,也能取他狗命。”顏如玉道,“這種簡單的事,到了我頭上,你卻說得比登天還難,還說不是瞧不起我?”
真正的擲地有聲,令人無法辯駁。
可是百年從築基修到元嬰,那已經是前無古人的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