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在打量一件珍品,目光輕柔而放肆,蠶食著她每一寸肌膚。
默默瞅著他,喬小北緊緊地貼著木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深幽的目光最終落在她腹間,黑瞳間讓人看不懂。更何況只在幾分幽暗的月光餘暉間。
他沒有做任何舉動,穩如泰山地站著,雙手張開扶著門框,幾分慵懶幾分迷人,就那樣一直瞅著她。
喬小北在他深幽的目光中慢慢退到一邊,慢慢地關上木門,重新回了自己房間,好象剛剛那一眼只是一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夢。
家裡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晚間有一個人來過。連應該警覺的陸潛都沒有聽到任何聲息。
蓋上薄薄的床單,喬小北輕輕倚在床頭。無力地撿起掉落在涼蓆間的一寸大頭照,默默地看著,看著,眼睛溼潤了。她不明白啊不明白,明明他看上去頂天立地,明明無人可欺,卻偏偏讓人覺得他可疼可憐……
他就是一朵罌粟,迷人的罌粟,可恨的罌粟!
把薄薄的床單拉上,遮住臉兒,強迫自己不管凡塵俗事。
她要睡覺。
睡了六個小時,又有心事,喬小北終於睡著前掠過一個想法,現在是三點還是四點?
但終於還是睡著了,一覺果然睡到第二天十點。睡飽了的她起來時還伸著懶腰,坐在床上半個小時也沒準備下床。直到莫二的電話打過來。
莫二似乎在哭:“小北,和旭日及蔡氏的交接都已辦好。三日內他們將把全額匯入北瀾帳戶,否則此交易作廢。小北,它們是他們的了。小北,我想念容瀾……”容瀾在,一定不會讓北瀾的資產外流。莫二痴痴想著。
幾乎可以聽到莫二的抽咽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莫二這麼多年沒娶妻,沒談戀愛,一腔年輕的熱血全灑在北瀾,北瀾比他的親人還親。喬小北聽著他酸澀的聲音,心裡滿滿的。可是莫二啊……
“莫二,得失兼半。你失去了些,可是會得到更多。”輕柔相勸,喬小北有著深重的無力感。
“那不一樣啊!”莫二聲音低沉,竟第一次在喬小北面前先掛了電話。
蹙眉,心裡有股怪怪的滋味時時湧動著。喬小北悵然,莫二這時的不捨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個孩子。莫二啊……
終於爬下床,洗漱好出來,喬浪就撲過來了:“媽咪今天不上班,哦也!”
一句話讓喬小北熱淚盈眶,為了自己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照管過喬浪。她就是個自私的媽媽。蹲下來,像抱娃娃那樣要抱抱兒子,喬浪卻飛快地閃過小小的身子:“媽咪,我是男子漢,不能再抱了!舅舅說,像我這麼大了的時候,媽媽只能被爸爸抱。可是爸爸在哪裡呢?是不是……”
很嚴肅認真地想著,喬浪忽然又張開雙臂:“可是我還沒有爸爸,媽咪還是歸我抱吧!”
“啊?”又驚異又好笑,喬小北瞬間不知該拿什麼神情來和兒子相對,她有這麼久沒管兒子了嗎,喬浪居然已經宣佈他是男子漢,而且是個連媽媽都不能再抱的男子漢。可是這孩子又問爸爸,可憐的喬浪;
“舅舅說了,如果要早早做我老婆,我必須先變成男子漢。”喬浪認認真真地解釋。
原來如此!噗哧一笑,喬小北淚意盈然間立即做了個決定。轉身抱起早早,回頭和顏如意商量:“媽,我今天白天就在家了,晚上再出去……”
“晚上要出去做什麼?”顏如意焦慮了,想勸住女兒,“小北,瞧你身子越來越重了,要注意休息啊!沒養好身子以後生孩子的時候困難著。身體可不能傷元氣……”
“媽,我知道。”趕緊打斷媽的談話,知道要休息,可是晚上有個重要的晚會要參加,非得她喬小北親自到場才能拍板。現在有些門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