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體溫和氣息瞬間包裹住甄靈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膚,她渾身一震,心臟都跳快了拍。
沒等她說什麼。
霍迦林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捏住甄靈兩邊翻開的衣服,銀針小心翼翼的穿過,開始慢慢縫合,那姿態優雅漂亮,仿若在鋼琴鍵上遊走,宛如遊龍般輕鬆愜意。
他在耐心又細緻的將她裂開的衣服漸漸縫合。
甄靈側頭能看到霍迦林白皙緊緻的臉,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挺直的鼻樑下是淡紅的唇,那裡微微抿著,有著剋制而禁慾的性感。
甄靈心臟猛地一蹦,身子下意識的往外靠。
霍迦林見她又動,眉頭狠狠一皺,不耐的伸出手挽住她柔軟的腰肢,將人撈了回來,&ldo;別動,小心扎到你。&rdo;
甄靈身形不穩,一下子倒在霍迦林身上,手上無處可扶,不經意間搭上了霍迦林的肩膀上。
一下子,好像她整個人躺在他懷裡一樣。
甄靈瞬間臉上一熱,趕緊坐直,話都不敢說一句。
霍迦林抬眼瞥了她一眼,烏髮雪膚的小姑娘,耳根染上淡淡的紅暈,彷彿上好的羊脂玉覆上一層胭脂,勾得人心癢癢。
他捏緊手上的銀針,繼續低頭在衣服穿插。
說起來,手術縫合做了不知多少次,在衣服上穿針引線,已是很多年沒有做過的了。
突然想起剛剛在臺上的甄靈。
她穿著藍白雲紋的旗袍,笑容美好,一瞬間突然想到了父親。
他的父親一生設計衣服無數,做過很多衣服,唯有旗袍,他只給母親做,母親也只穿父親做的旗袍。
藍白紫紅、昏黃淺綠,父親做給母親的旗袍總是那樣美。
父親說過,他們霍家的男人只給自己的妻子做旗袍。
就算是婚禮的嫁衣,也要親手一針一線,那是對伴侶最誠摯的聘禮,傾注了滿心的愛意。
只不過,那種父母攜手相笑,溫馨和悅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了。
那件事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
&ldo;霍醫生。&rdo;耳邊傳來甄靈清甜軟軟的聲音,已經很久沒聽她用這樣軟糯的聲音喊自己了。
他眸色微動,問:&ldo;怎麼?&rdo;他以為她著急了,補充,&ldo;快縫好了。&rdo;
&ldo;不是的,&rdo;甄靈帶著幾分猶豫,&ldo;有件事,我之前想問,沒找到機會,就是之前我差點車禍,你那時候都下班了,為什麼一直沒走啊?&rdo;
如果當時她醒來,沒有見到霍迦林,她一定不敢戲稱自己失憶,跟他演戲的。
他的聲音輕慢又緩,低低的在甄靈耳邊響起,&ldo;因為擔心你啊。&rdo;
這時,衣服正好縫完,霍迦林打了個結,收了銀針,鄭重的放到盒子裡,回首看到甄靈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閃亮的黑瞳仁裡波光流轉,她抿了抿紅潤的唇,像是有些無措,又心中感動。
她忍不住問:&ldo;霍醫生,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rdo;
甄靈鬼使神差的問出這句話,誰知突然觸到了某人一直在心底壓抑的情緒。
小丫頭,還想跟他玩互相試探是嗎?
他之前給過她很多次機會,讓她想清楚對他說的話,招惹自己的後果,事實證明,她毫不珍惜,那他便放肆一把好了。
霍迦林伸出手,捏住甄靈細小嫩白的下巴向上一勾,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漸漸俯首。
直到唇邊傳來溫熱彈軟的觸感,炙熱的呼吸在臉頰邊呼氣濕潤的氣息,不知持續了多少分鐘,或者僅僅幾秒,從未和男人這樣靠近過的甄靈已經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