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人講話,便有些安靜下來。
“碧落師叔,你也瞧見了,你兒子架勢越發大,應該能接任宗主之位了,你不必太擔憂他的前途。”顏如玉心道。
南宮桓透過這樣的方式,想讓她如琢針氈,換了別的弟子,可能一身冷汗,但對她並沒有湊效。
可能他自個兒也知曉了,終於發聲道:“暗魔界,聽說是別的位面,你師尊竟發現了通道不成?且不與宗門商量一聲,就貿然離去,竟這樣魯莽?”
顏如玉抬起頭,充滿了迷茫之色,問道:“弟子不解師叔的意思,位面是什麼?”
她臉色驚訝,疑惑,皆恰到好處,瞳孔深邃靜默,看起來也不似撒謊。南宮桓心裡一頓,他故意丟擲這樣的辛秘,就是想看她的反應。
原來她竟不知?
“你師尊不與你提,可能是不想用這些事打擾你的心境。我自然也不能代他告訴你,免得回頭他又說我逾越了。”南宮桓語重心長的講道。
他收起桌上卷軸,站起來,放回到身後的櫃子上。
身材挺拔,面容剛毅,與南宮一劍酷似,不過少了些南宮一劍的書卷味,相較之下,也多了一股劍修的陽剛和青澀。
他轉過頭來說道:“你既然已突破金丹期,便能獨闢洞府,去登記一下,之後就搬出你師尊的洞府吧。”
顏如玉搖了搖頭,道:“不必如此麻煩了,與其這番勞動,弟子不如先這樣住著。左右師尊還沒有回來,且要將洞府建立在哪處,弟子還需得問過師尊。”
什麼都要問過師尊,像個長不大的奶娃娃。
南宮桓心裡搖搖頭,為找她來問話覺得可笑,便道:“既如此,你便下去吧。”
顏如玉行禮,正欲退下,一個弟子匆匆忙忙進來,也不顧她在場,便是向南宮桓道:“南宮師伯,出大事了,有人來挑戰我們宗門,咱們門派已經三連敗了。”
南宮桓擰了眉頭,道:“何人來哉?”
“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據說是藏書宗,弟子不知有沒有記錯。”
顏如玉心裡莞爾一笑,藏書宗,藏劍宗,這小門派連名字都在和藏劍宗過不去麼?
“來者是什麼修為?出戰的人又是誰,怎麼會有三連敗這樣的敗績?”南宮桓語氣冰冷,倏然使屋子裡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是築基後期,但弟子以為,他的實力已能和金丹前期修士抗衡的地步。”那弟子冷汗暴下,單膝跪下,報了幾個名字,都是貢獻碑上名氣赫赫的厲害弟子,竟然都被打敗了。
只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就敢來藏劍宗生事,顏如玉微微蹙眉,那修士背後應該還有人指使,不是這個所謂名不見經傳的藏書閣,便是別的大能,至少也得有個元嬰期修士當靠山。
“眼下正在應戰的人是誰?”南宮桓手指敲著桌面問道。
那弟子又報了個名字,顏如玉看南宮桓神色有些緩和,似乎對這名弟子極有信心似的。
南宮桓點了點頭,便出了門,朝著宗門去。
顏如玉想了下,抓住那名弟子,問道:“你覺得這次,是誰會贏?”
那弟子方才並沒注意到她,當下一看,眼裡劃過驚豔和迷亂,隨後才後知後覺的說道:“弟子以為,還是藏書閣的那位會勝出……”
他說完,卻發現身邊沒了顏如玉的身影。
顏如玉自然要去看看的,月寒派和藏劍宗接二連三的遭遇這種事,讓她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藏劍宗宗門前已經佈滿了人,不僅是藏劍宗的弟子,來看熱鬧的散修也不少。宗門之下接連的就是坊時市街道,已經堵得水洩不通。
顏如玉朝附近看了看,輕輕飛到了樹巔,將底下的事情全收在眼底。
對戰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