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貼心地作了畫,雖然畫功糟糕,一看就是粗心的男修畫的,但好歹這副鬼花堂的地形圖還能分辨。
她翻了一下,問道:“只有這樣嗎,連我們在的這個地方都找不到。”
“顏道友,這份卷軸可是鬼花堂的魔修賣給我的,你看這地勢就知道能弄到這份上已很難得了。”梁曉笙不滿道,“而且這是鬼花堂的內部地形圖,要進鬼花堂才能用啊。”
“沒春秋宗強。”顏如玉評價道。
事實大家都知道,說出來是要打臉嗎,梁曉笙氣鼓鼓道:“人家好歹是幾千年的老怪物,我們春風閣只是一百年的後起之秀而已,不過遲早有一日,我們會超過他們的!況且我敢肯定,春秋宗也沒有比這更詳細的了。”
失落谷是什麼地方,尋常元嬰期修士都不敢硬闖,要不是自己貪圖她身上的惡魂石,斷不可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跑進來的。
雖然很出名,卻是人人聽風喪膽的地兒,會進來的修士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小心翼翼得不行,還有閒心去記錄這些嗎?
“這個方向,有人。”楚尋站起來道。
神識強大就是好,不像自己,想要用白蝶去打探,結果還沒飄出去,就被瘴氣毒死了,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顏如玉道:“能看到是什麼人麼?”
梁曉笙一臉的懷疑,他只是看起來懶而已,其實早就用神識看了一遍。連個鬼都沒有,別說是人了,再加上這些瘴氣,真是連只蟲子都看不到。
楚尋搖頭道:“障眼法頗多,自是看不見的。這鬼花堂在陣術方面倒有些能人,連地上的野草,都弄了陣法。”
顏如玉心裡一動,若是如此,她倒是能派上用場。
原來是陣法在作怪,難怪自己一直看不透,梁曉笙趕緊道:“我可不是陣法師……”
還沒讓他去探路呢,就開始推辭了,顏如玉大方地擺手道:“人無完人,梁道友已經這麼完美,要是樣樣都會,還需要我們修士做什麼,這種衝鋒陷陣的小活交給我就行了,你好好跟在後頭吧。”
真是他說一句,她有一籮筐的話等著。
堂堂元嬰期修士還需要你一介築基女修保護?梁曉笙老臉一紅,忙擺手道:“說的是哪裡話,這麼危險的事,哪需要你一個小輩去做,梁某又不是老得動不了。”
顏如玉無語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想去見識鬼花門的陣法,他都要如此攔著,真是會潑人冷水啊:“那就勞動你了。”
梁曉笙腹誹一句,已經朝前面飛去,顏如玉二人緊隨其後。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團黑色的湖水前。如同墨汁的湖水毫無波瀾,連漣漪都不曾有,無比的純淨,只覆蓋了一層灰塵,可以當鏡子用。
噗的一聲,湖水濺起水花,有名藏花袍弟子將一盤水潑進湖裡,捂著鼻頭轉身離去了。
“跟著他。”顏如玉道。
這事還用你說,充什麼大人啊,梁曉笙在前面白了一眼,鬼鬼祟祟地跟了過去。
顏如玉和楚尋兩人,則跟在後面,大搖大擺的。
“噓!”梁曉笙回過頭來,手指點著唇,輕聲講道,“小聲一點兒,仔細腳下,別發出動靜了……”
他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看著他們:“你們撐傘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顏如玉被楚尋拉著越過他,笑著說道。
梁曉笙看他們兩人走得隨意,腳下動靜也沒刻意放輕,沒多時就到鬼花堂那弟子身後,行將與之並肩,而那人竟是半點也沒有察覺。
他略一沉吟,便是震撼地得出了個結論,莫非那把傘還有這樣的能耐,可以隱藏人的蹤跡?
“等等我呀!”他大叫道,明明是盟友,可不能把他一個人丟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