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忠、孝,孔子講“仁”,如果他殺了齊王,齊國還會太平嗎?大齊是否會變回姜氏的天下?百姓又是否會是如今這般的幸福?一切都是未然。
三年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趙白夕十九歲,被齊王封了少慧君,掌管齊國的軍權,已是一個舉國輕重的人物了。
此時,若薴,二十四歲。青春正茂,美若芙蓉,只是城府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更加深了。唯獨沒有改變的是,她對趙白夕的感情。
月光皎潔,清淋濟水之畔。
趙白夕牽著駿馬與若薴肩並肩走著。岸邊的風仿若輕撫,撩起了若薴秀美的長髮。一陣陣純純的髮香,飄入趙白夕的肺腑。
“三年了,夕兒,我們何時動手?”
是啊,三年前,趙白夕曾向姜若薴許下承諾,三年之後必取齊王首級。而今三年之約已到,卻無半點聲息。
“一定要這樣嗎?田齊的天下如今不也一樣四海生平嗎?何若再讓天下大亂?”的確,趙白夕在齊王身邊有過無數次下手的機會和理由,而且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只是他都遲遲沒有動手,因為他不想太自私,讓自己的愛帶給齊國百姓巨大的罹難。
岸風變得越來越微弱,彷彿全然消失了似的。
“為什麼,你放下不了擁有的權力和地位?”確實趙白夕在齊國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在整個戰國中他的名聲都是不容小覷的。只是他並非因為此而違揹他對姐姐的承諾。
“不是,姐姐,不是的。夕兒,才不會那麼在乎身外之物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報了仇之後,齊國大亂。最後遭殃的還是老百姓。你是大齊的公主,當你看到你的百姓因為你而受苦,你又於心何忍呢?”趙白夕的話,句句真切,眼中泛出炯炯的光芒。只不過,這所有的一切對於若薴來說,無非是如針般的刺痛。她是姜若薴,她才是大齊名正言順的公主,她的血脈才是大齊真正的王室。
天下,永遠是屬於男人的;女人總是微不足道,即使她是公主,是大齊真正的王裔,也無法主宰世界。
若薴沒有離開趙府,因為她除了她的“夕兒”外,在這個世上就再無親人了。九年的時間,夕兒在她心中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智慧卓人的小孩,也不是喚她作姐姐的弟弟了。如今已是在心中變成了無法割捨的一部分——她的男人,讓她傷心時能夠依偎。只是,只是他背棄了曾許給她的承諾,讓她心碎,但是她仍是沒有勇氣離他而去。
這一年趙白夕二十歲,齊王為表示對他的倚重。特地在王宮之中為他舉行加冠大禮。這一夜,姜若薴華裝盛衣,與趙白夕同行,在眾人之中,奪去了所有的光芒。
他蓋世才華,她驚世美麗。
齊王,雖是半百之人,但見了若薴,仍舊為其美麗所迷倒。
趙白夕一直緊握著若薴的手,他知道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若不是她執意要跟來,他斷然是不會讓她進王宮與齊王相見的。
眼前的人,穿著父親的王服,享受著父親的宮宴,享受著屬於父親的一切。然而自己卻只能在這裡苟且而活。若薴心中的仇恨,又再一次茁壯。她發誓,一定要讓眼前這個人得到報應。
“趙愛卿,”齊王端著金樽向著趙白夕走來。
“陛下!”趙白夕放開了握著若薴的手,拱手向齊王行禮。
“愛卿身旁這位可是夫人?”齊王的心早已被若薴絕世的美麗所勾去了。
趙白夕還未起身,若薴卻搶先說道:“不,賤婢是白夕的姐姐。”齊王聞言大喜,如此美麗只應天上有,落到凡間侍君王!
“你可願意坐在寡人身邊,共飲?”齊王分明不是請求,話畢,便伸手去拉若薴的玉手,纖纖細嫩的雙手。
“賤婢何德何能,陛下的話,哪敢不從?”若薴嬌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