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鐘意那時候特別迷一個男星,尤其粉他抽菸的樣子,男星最經典的造型就是微側著頭,夾著一支香菸緩緩的吮吸,煙霧瀰漫中,一雙電眼更顯憂鬱,嘴角卻有個可愛的梨渦,笑起來的模樣有點兒像謝天。
鐘琴笑她指鹿為馬,連母豬都能被看成貂蟬:“我看看,我看看。哪兒像了?哦~我發現了!這兩隻大眼袋喲,簡直像爆了!”鐘意氣得直掐鐘琴:“胡說什麼呢,這是臥蠶好吧,臥蠶!”鐘琴忽然笑得一臉猥瑣,用鐘琴自己的話形容就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菊花開”,鐘琴勾勾自家妹子的肩膀:“你這純屬瞎折騰啊妹妹!獻寶還不如獻身,你把衣服一扒,我敢保證謝天一定高興得噴血!”
鐘意飛起一腳,把鐘琴踹得直不起腰來。
謝天的單身公寓並不大,除了廚房和衛生間,其它的各個功能單元都擠在一個房間裡。
自從謝天出國後,鐘意每週都會來這裡打掃,幹完活就盤著腿看名偵探柯南,她覺得自己也跟小蘭似的,哀怨的快要長草了。
儘管如此,鐘意還是擔心不夠乾淨,裡裡外外的把地板拖了三遍,接著洗手作羹湯,倒騰出粉蒸肉,剁椒魚頭,小炒回鍋肉,再加上一碗番茄雞蛋湯,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覺得色香味俱全。
好不容易捱到十點多,鐘意終於聽見走廊裡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趕緊閉了燈,摟著蛋糕哧溜一下滑到床底,心情忐忑不安,像是有個小人在她心上亂蹦躂,她胡思亂想著謝天看到自己的反應,是直接嚇傻了呢還是會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唔,那擁抱之後,他們會不會有所突破呢?
鐘意忍不住彎起嘴角嗤嗤的笑出聲來,傻兮兮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單是想想她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開門聲響起之後,謝天卻遲遲不開燈,他的呼吸略顯粗重,帶著低沉性感的喘息聲,落入濃黑的夜色中,顯得格外蠱惑。走廊裡投射進來的燈光如同白霜般鋪在門口,照出如同鬼魅的剪影,好像有人……正纏在謝天身上?
鐘意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
鐘意腦裡飛快的劃過無數假設:謝天是不是碰到綁匪了,或者被小孩子纏住了,哦哦哦,他抱著的那個人,其實是謝娣吧?
沒錯,一定是謝娣!
今天是謝天的生日,他們兄妹倆感情又那麼好。
鐘意正想爬出來,卻聽見門砰的一聲合上來,兩人歪纏糾結著倒在床上,接著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軟軟的垂了下來,在她眼前淫靡的晃盪著,包裹著纖纖玉足的高跟鞋美麗至刺目,尖而細的鞋跟在黑暗裡幽幽發光,如同一把錐子,直直的刺進鐘意的心裡,毫不客氣的整根沒入,太突然,以至於她竟然感覺不到疼,只知道濃稠的血液叫囂著流了出來,鐘意像是被夢魘住了,意識漸漸模糊,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透過床底窄窄的縫隙,鐘意看見被撕扯開的外套,褲子,襯衫,連衣裙,皮帶,文胸,內褲,被丟得到處都是,接著是猛烈的撞擊聲,謝天壓抑又興奮的喘息,女人歇斯底里又無比歡愉的浪*叫,像緊箍咒把她的腦袋揪緊,神經快要被壓斷了,她呆呆的望著頭頂不斷起伏的席夢思,嘴角一咧竟然笑了出來,明明上午她還在陽臺上拍著席夢思,憧憬著她和謝天的甜蜜,怎麼現在她就成了為他人作嫁衣的笨蛋了呢?
怎麼會?
鐘意不知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她只記得謝天錯愕的臉龐,和空氣裡令人作嘔的味道。兩人交*媾處正在微微抽動,泛著一點詭異的水光,赤*裸的女人騎在謝天身上,嬌嫩的肌膚就像她做的那道粉蒸肉,又香又白。女人緩慢的轉過臉來,嘴角上綻開一絲勝利的笑意,臉上的歉意潦草又敷衍,她示威似的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啊,鐘意,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