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終於會合,黃蓉見到自己丈夫,心中百感交集,黃蓉想盡情地說出心內的苦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幾個月來的苦難、所受折辱,萬般辛酸卻又不敢對自己丈夫訴說。
��黃蓉內心想著∶「我能告訴靖哥哥,我的身子已被玷辱了嗎?已被許多的男人姦淫過,不再是完全屬於他一人了嗎?公孫止、武家父子、丐幫長老、楊過、王大人和他的手下、甚至還有一隻狗,都和我有過肉體關係,我要怎麼面對靖哥哥?」
��黃蓉心中悽苦∶「因為我的照顧不周,完顏姑娘、耶律姑娘和芙兒都喪失了清白女兒身。」
��黃蓉回頭看看自己花朵般嬌豔的女兒,「公孫止、武家父子、花怪花滿天、猿怪、丐幫長老、耶律齊、絕情谷男弟子姦淫、凌辱,女兒啊女兒,真苦了你。」
��郭靖見到美豔絕倫的妻子,多日的分離,心下高興非常,忙帶黃蓉一行人來到英雄大廳,朱子柳等中原群俠正在廳中等候,大廳熱鬧非常,一個油髒的僕人正在整理、擺設食物,群俠中不乏許多的丐幫弟子,因此,此人雖一副冷漠、髒臭,卻並不被嫌惡,反而受到丐幫弟子們親切招呼。
��這個人是新來的長工,他習慣人家叫他“阿才”。
��大廳主桌有一個神色哀傷的老人,正式最近慘遭滅門的方總標頭,旁邊一身著白衣麻紗孝服的美婦,是滅門慘案中除了方總標頭外唯一活口,陸冠英的夫人程遙迦,這一次的英雄宴,除了為歸來的黃蓉等接風洗塵,也為了幫中原群俠之死討一個公道。
��朱子柳見到恩師一燈大師,異常的高興,趕忙上前跪地請安,一燈的師弟天竺僧此時正在襄陽城外,一些奇形的藥草吸引了天竺僧的注意,所以沒有隨黃蓉進城,朱子柳談到這個師叔,不禁好笑,但談到泅水漁隱之死,又不禁憤然。
��一燈大師道∶「生欲何哀,死又何苦,人生本若繁夢一場,夢深而來,夢醒而歸,漁隱既已西去,逝者已矣,也不用太過傷悲了。」
��阿才走近一燈師徒,將一小小的羊皮卷拿給一燈,附耳跟一燈大師說道∶「該才外面有一個人叫我將這東西交給大師,他說完話就走了,沒有留下姓名。」
��一燈大師開啟羊皮小卷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羊皮卷內包著一隻耳朵和一隻拇指,一燈大師一眼就認出它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師弟天竺僧,羊皮卷內有一行小字,“久聞大師風采,請大師獨身前往城外百里亭一聚,天竺大師已先到,相談甚歡,盼望切切,請莫讓小可失望”。
��一燈大師還不及與中原群俠客套,飛身而起,向城外狂奔而去,朱子柳不及問明,只道老師不喜參予世間塵宴,而其他群俠們,也正因交談熱絡而沒注意一燈大師的遠去。
��郭靖握著黃蓉溫潤的玉手,憐惜的看著不發一語,黃蓉深知自己丈夫不善辭令,肯在眾人面前握著自己的手,關懷之情內斂而漸形於外,已讓黃蓉相當感動,郭靖見到黃蓉身後幾個男女,說道∶「蓉兒,不介紹一下你帶來的俠女壯士?」
��黃蓉臉一紅∶「對不起,見到大家太高興了,忘了為大家引薦引薦。」
��黃蓉續道∶「這一位是老頑童周伯通唯一弟子耶律齊,他的妹妹耶律燕姑娘,楊過的好友完顏萍姑娘、公孫綠萼姑娘,以及“刀劍浪子”阿浪。」
��聽到“刀劍浪子”,所有人不期然的全部安靜下來,只見方總標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浪,一隻顫抖的手指指著阿浪,不住的喘氣,逼紅的面容怒火沖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程遙迦輕嘆道∶「剛剛遠遠一看,就覺得是你,只不過因為你是隨著郭夫人而來,沒有多加註意,沒想到,你竟然敢出現在眾人面前,也好,還我丈夫命來!」
��阿浪滿頭霧水∶「什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