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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那排士兵。
謝小玉掌力一吐,那排士兵全都飛了出去,手裡的連弩更是飛得遠遠的。
“你膽子未免太大了!”衙門裡響起一聲怒喝,一群人從裡面跑了出來。這些人大部分身著甲胃,明顯是軍中將士,不過他們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修士。
“你為什麼不說他的膽子大?一個螻蟻般的人物居然不把修士放在眼裡。”謝小玉針鋒相對的反問。
“他仗的是軍隊的勢,是朝廷的勢,怎麼樣?這個回答可以吧?”剛才發出怒喝的是一位將軍。此人頭頂金盔,身穿金甲,背後披著一條猩紅披風,看上去四十歲上下,嘴下一縷三尺長髯,四方的面孔看上去頗為威猛。
“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有朝廷撐腰,一個凡人可以隨便冤枉修士,可以隨便定修士的死罪?只要是朝廷的意思,就沒人能違背,即使有人假借朝廷的意思也沒關係?反正有朝廷罩著,修士算什麼東西?各大門派又算老幾?”謝小玉剛才那句話實際上是設下陷阱,為的就是這番誅心之詞。
沒人會說各大門派凌駕於朝廷之上,同樣沒人敢說朝廷凌駕於各門派之上。前者是“會”,後者是“敢”,因為答案明擺著。
如同任由生死輪迴,朝廷也有盛衰更替,壽命短的朝廷不過幾十年氣運;壽命長得朝廷也僅僅數百年光陰,超過千年的一個也沒有。
那些滅亡的朝廷,有的是因為君王昏庸,官吏腐敗,以至於民不聊生。最終官逼民反;不過,也有一些是因為惹怒某個大門派,所以被暗中滅了。
四千年前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君王,在談論一位赫赫有名的女仙時,言語之中帶了一絲猥褻。這件事被有心人傳出去,結果那個君王國破家亡,自己也被活活燒死。
從那以後,君王們對待大門派絕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那個將軍頓時被問住了。
“軍隊裡自有軍法。”旁邊的一個軍官說道。
“軍法之中陷人於罪,一旦查證不實,是否該反坐?”謝小玉來之前專門研究了一下軍法,對方既然想和他說這個,他來者不拒。
那個軍官啞口無言,軍法上確實這麼寫,而且反坐的原則是罪加一等,那個胖子陷人死罪,罪加一等就是腰斬。
“那也該由軍法司審問,證明其有罪,然後再加以處罰,如何能濫用私刑?”那個軍官立刻回道。
“說了半天還是那個問題。朝廷的人得罪修士,還是得由朝廷處置,修士沒有權利處置。”謝小玉笑嘻嘻的說道,他又繞回來了。而且開始針對他。他當然不敢承認,這會要命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只不過……”
“好了!”將軍喝道,這件事越描越黑,只能說死了的傢伙是豬腦。
他正打算說兩句好話,把這件事帶過,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冷哼。緊接著,一個清瘦枯乾,長髮飄擺,頭上插著道簪,身上穿著八卦鶴氅,手上擎著一柄拂塵的道士凌空虛步緩緩走來。
練氣境界的修士如果練成一些特殊的遁法,也能凌空虛步,踏風而行,但是不可能這樣舉重若輕,來的這個人絕對是真人。
“我不屬於朝廷,總可以說幾句話吧?”那個道士居高臨下看著謝小玉。
“現在的狗好多,剛剛死了一條笨狗,又跑出來一條老狗。”謝小玉根本不想和這個人說理,對方一副道門前輩的樣子,顯然也不是為了說理而來。
“小輩,你太沒規矩了。”那個道士戟指怒道。
“你這條沒一點資質的老狗,活了七老八十,才好不容易踏入了玄門,披了一件鶴氅以為自己了不起?小門小戶出身,得了一個真人的頭銜,居然還要當世家子弟的走狗,真正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