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血氣方剛,最受不得激,原本不打算說,現在卻忍不住了。
“你知道什麼?那兩萬人全是被淘汰的弟子,要不是北燕山沒有僕役,不然這些人應該是僕役。讓僕役指揮正式弟子,先不說這會讓正式弟子心存怨憤,將來論功行賞都有麻煩。”
其他少年倒是第一次聽說此事,頓時全都若有所思。
“早知今日,當初為什麼不派正式弟子過來?”謝小玉問道。
眾少年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們有各種猜測,卻沒辦法當著外人的面說。
“不提這事。”謝小玉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這邊好像有人對我們不太滿意。”
“那是風脈的弟子。”一個少年心直口快,立刻回答。
“風脈?不就是戰堂嗎?”謝小玉早就打聽過了。
“這件事和虞師姐的死有關,風脈的人覺得是你們的首領害死虞師姐。”一個少年似乎有點站在風脈那邊的意思。
“別胡說!掌門已經警告過不許說這話,虞師姐是被鬼害死的,那隻鬼還頂著她的肉身想害其他人。”另一個少年替謝小玉說話。
“好了,別吵了!虞師姐為人不錯,別再說她閒話;應劫之人胸懷廣闊,也不會在乎這些;至於風脈,如果想替虞師姐報仇,就應該殺進鬼門裡。”訊息靈通的少年阻止兩邊的爭吵。不過從他的口氣聽來,他也是站在謝小玉這邊。
這話一說出口,第一個開口的少年頓時低頭不語。
北燕山就在鬼門旁邊,卻很少有人敢進去,畢竟那是九死一生的險地。
而風脈口口聲聲說要報仇,但是從練氣弟子到真君沒有一個人敢進入鬼門,反而是謝小玉帶著十萬人馬在鬼門廝殺半年,只憑這分膽氣,就沒有第二個人能與之相比。
眾少年頓時全都沉默下來,在不知不覺中,營地快到了。
十萬人馬所佔的地方太大,好在他們有那件空間法寶,北燕山專門劃出一座山頭讓他們駐紮。
營盤就在山頂上,其他地方看上去一片平和,實際上卻暗藏殺機。
謝小玉徑直走了過去。
眾少年遠遠看著謝小玉,他們知道山腳下有一道關卡,半山腰還有一道關卡,全都戒備森嚴,出入都要盤查,可讓他們感到吃驚的是,謝小玉居然直接進去了,而且一路暢通無阻。
“這傢伙好像沒有撒謊,他在謝家軍的地位不低。”
“肯定是這樣。”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跟著應劫之人從天寶州回來的那三十幾個人中的一個?”
“很有可能。”
少年們胡亂猜測起來。
這時,一部飛輪恰好從旁邊經過,那是負責巡邏的哨兵。
一個少年靈機一動,搶步上前攔下那部飛輪。
“怎麼回事?”飛輪裡的人立刻問道。
“剛才和我們一起過來的那個人掉了一件東西,他剛進入營地。”那個少年耍了一個小聰明。
“我幫你問問。”飛輪裡的人很客氣,畢竟他們是借北燕山的山門落腳,半年來所有的補給也都是北燕山提供。
那人聯絡今天的守衛,如果有人進去,守衛肯定知道。
過了片刻,飛輪旁邊的小窗嘎吱一聲開啟,露出一張滿臉絡腮鬍子的大臉。
“你真的確定那個人掉了東西?”絡腮鬍問道。
“沒錯。”少年連連點頭。
“那是我們老大,他姓謝……不用我多說了吧?”絡腮鬍嘿嘿一笑,他已經猜到這個少年的打算,因為最近這段日子,很多北燕山的弟子找各種方法和他們拉關係。
少年們全都呆住,好半天,一個少年失聲叫道:“他就是謝小玉?”
絡腮鬍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