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神態動人:“你這麼說本宮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很害怕?”說及此她施施然走到曲定璇的身前,帶著護甲的手在她地臉上慢慢撫過,曼然輕語道:“你照過鏡子嗎?”
“呃?”曲定璇一時不解其意,無法回答,阿嫵繼續說道:“十餘年前你不願入宮,十餘年後,你卻在這裡與本宮說你要入宮為妃,你可知本宮聽在耳中是多少的好笑嗎?你難道沒看到鏡中的你已經皺紋橫生,老態畢露了嗎?而且連完璧之身都已經失去,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入宮讓皇上喜歡你?”
“你胡說!”曲定璇的臉上是惱羞成怒的紅暈:“若不是你搶了我的位置,我會變成這樣嗎,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若你還有點良心,就當好好還了我,而不是在這裡挖苦諷刺!”在她眼裡,只有人欠她,沒有她欠人的道理。
阿嫵默默盯了她片刻,浮於表像地笑終於逝去,便如無聲飛去地蝴蝶,剩下的唯有冷漠:“當年你為一已之私念,不顧曲府上上下下這麼多條人命與人私奔,若非本宮代你入宮選秀,你們一家老小早已人頭落地,而今落魄歸來地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因見本宮身受皇恩,居貴妃之位,起了貪念,意圖拿回一切。曲定璇,你只看到本宮表面的風光可又知本宮為此失去了多少,犧牲了多少?世事不是那麼任你予取予求的,從你當年錯過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不能再回頭!”最後一句,她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哼,喬阿嫵,你休想嚇住我,我現在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肯不肯讓我入宮?”曲定璇依然不死心,也認不清自己的份量,直以為全世界都該圍著她轉。
本已轉過身的阿嫵回頭而望,金累絲嵌珠九鳳步搖在陽光下劃過一道晶亮的光芒:“從本宮代你入宮的那一日起,本宮就是真正的曲定璇,今日為求富貴而回來的你,不過是一無身無分的流民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與本宮談條件?”
“你就不怕我將你的身份捅出去,讓你人頭不保嗎?”曲定璇尚不肯罷休,想再威脅,然而一直生活在後宮的阿嫵豈是她所能威脅的。
阿嫵淺淺一笑,那一低頭的風情動人心絃:“曲定璇,若你願意用自己及曲府上下幾十號人的人頭,來與本宮賭的話,那麼本宮願意奉陪!”說罷,她再不理會後面氣急敗壞的曲定璇,提步離去,點晶綴珠的軟底宮鞋在經過曲繼風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曲大人,本宮如今還叫你一聲父親,希望你和你的女兒不要做出越過本宮底線的事!”
如今的她早已不需要依靠曲氏一族的力量,反倒是曲氏一族在依靠她,她已經有能力除去曲繼風為母親報仇,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動手,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直到阿嫵離去許久後,曲繼風方嘆了口氣道:“璇兒,你就死了進宮這條心吧,她是不會答應的。”
曲定璇此刻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但並不代表她甘心認命:“她不肯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肯,這個宮我是入定了,父親,你剛才也看到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根本不將你放在眼中,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
曲繼風沉默不語,這兩年阿嫵的變化極大,不再如以前那樣的好掌握,更何況,他心裡還藏著一個令人害怕的秘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滴血(1)
且說阿嫵回宮至承乾宮,坐定之後方長長出了口氣,精緻的妝容也難掩倦色,流意替她揉著額輕聲問:“主子,若是曲小姐執意要入宮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十年光陰,足以讓阿嫵完全摸透一個人的性子。
阿嫵疲憊地搖搖頭,閉了眼道:“本宮也不知,本宮萬萬料不到曲定璇居然還有回來的這一天,更沒料到她一回來就急著想入宮。”說到這兒她突然記起一件事:“對了,陳小怎麼樣了,聽阮敬昭說他突然肚子痛?”
“是,就在主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