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鼻頭翹著,上面的雀斑更是可愛。這孩子,就是讓她忍不住喜歡。
“詩西,早啊。”漣漪打了招呼。
本來正在輕輕攪湯的詩西看見二小姐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嚇了一跳,勺子直接掉進了大鍋裡,急的都要哭了出來。
噗通一聲給蘇漣漪跪下,直接就要磕頭,“二小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漣漪趕忙將小小的詩西從地上抓了起來,這詩西個子也是嬌小,勉強到漣漪的肩頭,“你有什麼可該死的啊?發生什麼事了?”她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詩西直接哭了出來,嚇得渾身發抖,“二小姐……奴婢……奴婢小心把……勺子掉鍋裡了。”已抱了必死的決心,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剛剛到了新主子家,怎麼就做這種毛手毛腳的事?
詩西的害怕可以理解,他們四人都是死契,換句話說,主子想將他們賣掉是隨時可以賣的,當然,若是不想賣,直接弄死,官府也是不管的。
詩西從記事其就已被賣身為奴了,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從小到大打罵捱餓是經常,所以只希望被二小姐抽打一頓,萬萬不要再賣掉。
聽說,若是賣到青樓,女子便是生不如死。
漣漪哭笑不得,“一根勺子掉鍋裡你就尋死覓活的,若是這鍋翻了,你還不得在廚房懸樑自盡?我這昨天花錢買了你,你今天就要自殺,這不是讓我賠本嗎?”好吧,生意做多了,腦子裡也全是生意了。
詩西能聽出來二小姐是在開她的玩笑,她總覺得二小姐不會將她賣掉,便忍住了抽噎,“勺子掉鍋裡,那湯就……就髒了,沒法喝了。”
漣漪無奈,放開了詩西,找了雙筷子,用筷子夾住勺子的柄,將勺子夾了上來,“你做飯之前,這勺子洗過了嗎?”
“回……回二小姐的話,洗……洗過了。”詩西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
“洗過了還髒什麼?”漣漪無奈。
“因為奴婢用手拿著,所以就髒了。”詩西又道。
“你手洗了嗎?”漣漪一邊說著,一邊將勺子放到一旁的盆子裡,那盆裡是淘米水,用淘米水可洗淨油膩。
“回二小姐,洗了。”詩西乖乖道。
將勺子沖洗乾淨,漣漪將勺子遞了過去,“對啊,都洗了,所以就乾淨了。”
詩西自然不會被這些話糊弄住,她給人家當奴婢這麼多年,年紀雖小也不傻,知道是二小姐安慰她。心中十分感動,昨夜還和詩北說道,這二小姐看著嚇人,其實人極好,此番看來,真是這樣。
漣漪覺得自己還是別添亂了,便繼續跑步,兜了一圈,跑向了初螢的院子。
蘇漣漪和初螢如今有兩個院子,但兩個院子捱得很近。
漣漪的院子是主院,是一家主母和家主才能住下的,而初螢住的小院子也是十分豪華舒適。
當蘇漣漪到初螢的院子時,詩北正恭敬伺候著。不得不說,這詩北是個能拿得出手的丫鬟,無論容貌還是舉止,包括伺候人都是有一套,為初螢打點得井井有條。
但初螢的面色卻一反常態,不若平日裡那般嬌笑天真,眼角似笑非笑,嘴唇抿著,隱隱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活活將一旁的詩北鎮得不敢輕舉妄動。
漣漪心中暗笑,想來這便是在外的初螢吧,一國公主的威儀豈是一般小丫鬟能承受的?
她來也是為了看看初螢的情況,見初螢和詩北兩人相處得“十分和睦”,便放了心,一溜小跑回房間換衣服,梳妝。
蘇漣漪正在洗臉的過程中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今天是她搬家後的第一天,雖然她沒發出什麼訊息,但那些商賈會不會跑來恭賀喬遷之喜?可萬萬不能來,她這搬得太過倉促,還有很多沒準備呢!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