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依然神色恭敬的回道:“但弟子也有證人。”
他早就想到今日之事,憑自己這點能耐,已是無法脫身,好在夏盟主和各大門派掌門人都在後花廳上,自己只要逃到那裡,就有夏盟主替自己作主了。
因此他一直故作恭敬,心裡早就打好算盤,話聲甫出,人已往後一仰,鯉魚倒竄波,動作如電,一下往門外穿射出去。
“孽障!回來。”這發話的是閉眼丐婆。
這時柯長泰已穿出迎月軒大門,射到階上三丈多遠,廳上的人竟然一個也沒追出來,他自然不敢稍懈,正待縱身撲起!
哪知雙足才一點動,忽覺身後似是被人拉住,縱起的人,雙腳堪堪離地,就是掠不出去。
不,背後突然一緊,一個人身不由己“呼”的一聲,往廳內倒飛回去。
這是生死關頭,柯長泰自然不肯就範,身在半空,猛然腰肢一挺,雙手一劃,雙足一蹬,企圖全力掙脫。
這一下果然有效,掙是給他掙脫了,但背上就像重重的捱了一鞭,痛澈心肺,忍不住悶哼一聲,一個人“砰”然一聲,從半空摔下,爬在地上。
廳上的諸人,依然好端端的坐著,生似並沒有人出過手,但柯長泰卻被從廳外抓了回來,摔在地上了。
好個柯長泰,身子摔到了地上,他居然忍著疼痛,又從地上彈起,企圖奪門而逃!但他這回只彈動了一下,並未騰身而起,這一剎那,他才發現方才這重重的一摔,全身骨節,生似全被抖散了一般,竟然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完了,難道自己竟被廢去了武功不成?
笑面神丐蹲在麻袋上,一臉嚴肅的道:“柯長泰,你都承認了?”
柯長泰躺在地上,拼命的運集真氣,竟然在這一摔之—下全已散去,怎麼也凝聚不起來,他自然沒有吭聲。
笑面神丐吩咐道:“凌江濤,你去搜搜他身上,可有金牌?”
凌江濤答應一聲,走到柯長泰身邊,伸手在他懷中一陣掏摸,果然摸出一塊金牌,雙手送到笑面神丐面前。
笑面神丐凜然道:“柯長泰,你喪心病狂,居然出賣丐幫,毒斃幫主,犯上作亂,如今罪證俱全,還有何說?”
柯長泰經過這一陣掙扎著運氣行功,才知道自己當真在那一摔之中,武功全廢,看來難逃公論,不由得把心一橫,悍然道:“老子一人作事一人當,你們要把老子怎樣,悉憑處置,老子都不在乎。”
連三省鬚眉軒動,斷喝一聲:“柯長泰,你犯上滔天大罪,還敢在老祖宗面前發橫?”
柯長泰爬伏在地上,厲聲道:“老子只有一條命,有什麼不敢?”
坐在左首下面的一位白鬚老丐雙目精光暴射,像春雷般大喝一聲:“該死的畜生!”
柯長泰只覺全身一顫,一股涼氣直透背脊骨,登時口噤難言。
坐在左上首一位白髮披肩的老丐站起身,朝上面笑面神丐和閉眼丐婆躬身一禮道:“丐幫不幸,出此叛逆之徒,弟子請二位師伯主持本幫清理門戶,按本幫家規,首逆重犯柯長泰,應處極刑五刃分屍,從犯項世勇、羅文斌三刀攢心,庶使本幫弟子忠義勵節,奸逆必誅,以儆人心。”
“應該!應該!”
笑面神丐點頭道:“我老人家對叛逆之徒最深痛惡極了,就是給他個一千刀都不為過,連三省,這三個逆徒,就交給你去執行了。”
連三省躬身應“是”,一面抬頭道:“弟子還有一事,要稟報老祖宗。”
“有話快說。”笑面神丐揮著手道:“別稟報長,稟報短了。”
連三省道:“本幫從蔡幫主過世後,幫務就由柯長泰暫代,如今柯長泰惡跡昭彰,就要正幫規了,這幫主一職,不可久懸,蔡幫主在日,本擬以他嫡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