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感到有點匪夷所思的好笑:「先輩們真是閒出屁了。」
顧君衣笑笑:「這篇祭文的主要內容,就是仙界授予塵世王朝仙門之匙的儀式,在萬年前,夙陽曾是最繁榮之地,存在著一個一統天下的俗世王朝,後來層層動亂分裂,便有了你和謝酩去夙陽時聽聞的東夏國與西雪國,這些後人不知道祭文裡寫的是什麼東西,八成也沒太在意。」
這麼一說,地宮中的那道巨門後,本應該存在著一把仙門之匙的?
但他和謝酩進去後看到的,只有空蕩蕩一片,還有被大陣束縛在內的啾啾。
楚照流思索了下,稀奇地問:「你一邊沿途要飯,還有時間聽八卦,知道我和謝酩的動向?」
顧君衣怫然不悅:「什麼叫沿途要飯,師兄那是賣藝不賣身!很正經的。」
說完,他又拿起楚照流在楚家後山石碑上謄抄的祭文,認真看下去。
石碑上的內容很短,還與地宮內的有所重複,這次顧君衣看得很快:「內容大差不差,大致意思就是『榮獲仙界授予了保管仙門之匙的機會,誠惶誠恐』。你在哪兒拿到這篇的?不會是楚家吧。」
「正是。」楚照流的笑容一收。
楚家祖上竟然保管過仙門之匙?
那他父母的失蹤,會與這東西有關嗎?
黑袍人在找的應該就是仙門之匙了,他想做什麼?
難道是……集齊仙門之匙,找到仙門重開仙界?
楚照流靈光一閃,指了指地宮祭文上被圈出的字:「這幾個字的意思,莫非就是『仙門之匙』?」
顧君衣欣然道:「我家小師弟果然冰雪聰明。」
楚照流卻笑不出來。
這就是藥王留下的那幾個字。
這件事,遠比他和謝酩想的要複雜,無論是黑袍人的身份,還是黑袍人的目的。
三人各自沉思著,也就是這麼一會兒,啾啾見他爹不逗自己了,在酒桌上溜達起來,溜達到被顧君衣擱在一邊的酒杯,思索了下,整個腦袋突然一把埋進去。
謝酩:「……」
楚照流:「……」
顧君衣:「……」
即使謝酩的反應再快,把小肥鳥撈回來時,以它一口吃光整團篝火的能力,一杯酒也見底了。
這可是烈酒,顧君衣喝完還那麼神色自如,是因為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酒鬼。
小肥鳥從出生到現在,還不滿兩個月,不到人巴掌大,整隻鳥當場就木了。
它呆呆地望著謝酩的臉,一張嘴,吐出縷火苗:「……嘰!」
這是打了個酒嗝。
謝酩:「…………」
楚照流震驚地望著他:「謝酩,你怎麼帶孩子的!」
謝酩的眉心突突直跳,拎起小黃毛鳥的頸毛,放到眼前觀察:「醉了?」
啾啾:「嘰!」
又吐出縷火苗。
小傢伙打嗝上了癮,一邊無辜地和謝酩對視著,一邊嘰嘰叫著吐火苗。
楚照流頗有點啼笑皆非,從戒指裡翻到醒酒藥,丟給謝酩。
謝酩單手接過,倒出裡面的丹藥,頓時陷入沉默。
這一顆藥,都比小黃毛鳥的喉嚨粗。
他微一用力,將藥震分成幾等分,掰開小傢伙的嘴。
還沒餵進去,一縷火苗竄出來,直接將醒酒藥燒成了灰燼。
「……」楚照流道,「我不管,你得想個法子餵給這小傢伙。」
顧君衣託著腮,邊喝酒邊看熱鬧,頗感興味地瞅了眼謝酩。
不知道多少人在謝酩面前大氣也不敢喘,楚照流的語氣卻這麼不客氣。
關鍵是,謝酩對他的態度也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