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頭疼麼?”
張是非全身一顫,然後慢慢的轉過了頭,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只見他對著梁韻兒帶著哭腔說道:“你……告訴我,你是真實的麼?求求你告訴我好麼?”
梁韻兒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不理解這張是非到底是怎麼了,於是她便對著張是非說道:“你說什麼那,我當然是真的了,哎,你可別嚇唬我啊,怎麼在這兒睡了一覺起來就這樣了呢?難道……唔,難道是著涼了麼?”
說罷,梁韻兒便抬起了手,輕輕的放在張是非的額頭上,張是非的額頭滿是冷汗,但是他能十分清晰的感覺到梁韻兒手心軟來的柔軟和溫暖,他本以為,這種感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體會了。
張是非木訥的望著梁韻兒,她的眸子映著夕陽,閃爍著金黃sè的光,多麼溫暖啊,這種溫暖是多麼的真實……看著看著,張是非忽然嘴巴一咧,鼻子一酸,跟著就哭了出來。
梁韻兒也弄不明白這張是非為什麼會哭,她剛想說話,卻被張是非一把抱在了懷裡,張是非抱的很緊,讓梁韻兒都感覺到了一絲疼痛,但是梁韻兒並沒有掙扎,而是在張是非那瘦弱的懷抱裡輕聲的說道:“怎麼了,你是做惡夢了麼?”
張是非緊緊的擁著梁韻兒,她的髮絲揉揉的貼著自己的臉,張是非哭著點頭,他顫抖的說道:“恩,我做噩夢了,很可怕的夢,我夢見你離開我,消失不見,我好害怕……”
梁韻兒嘆了口氣,然後用手環著張是非的腰,微笑著說道:“傻子,怎麼會呢,那是夢啊,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她越是這麼說,張是非哭的就越厲害,他真的害怕了,但幸好,那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一個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夢。
在這一刻,張是非終於相信了那是個夢,因為他沒有理由不相信,現在梁韻兒毫髮無損的在自己的懷裡,張是非又有什麼奢求呢?他活著的意義不就是這個麼?
不去想了,什麼都不去想了嗎的,什麼夢不夢的只要梁韻兒在自己的身邊,就算這是夢又能怎麼樣
緊緊的把你抱在懷裡,試圖讓自己走進你的心裡,也許這就是世界上最婉言的路,也許這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距離,張是非心中終於相信了這才是真實,那些什麼妖陣什麼離別,都不過是一個夢魘而已。
只要她在我的身邊,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張是非心中想到,於是,他便擦了擦眼淚,緊緊的抱著梁韻兒,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會又消失不見。
慢慢的,他終於從那hún亂的思緒之中回過了神兒來,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記起來了,原來是自己早上主動去找梁韻兒的,還買了一束huā兒,粉紅sè的薔薇,可是在等梁韻兒下課的時候,卻遇到了付雪涵那個小丫頭,哪料到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所以自己就把huā給了她,還被她那些小丫頭片子朋友們勒索走了幾百塊錢,之後自己等到了梁韻兒,午飯之後,兩人就來到了江邊。
雖然這些記憶有些模糊,但是想想也確實如此,張是非望了望夕陽,才知道自己是累壞了,所以才睡著了吧,不想竟然做了一個如此漫長的夢,可能自己真的是壓力太大了吧,外加上明天就要前往蛇洞山為了救出胖子而跟燃西死磕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離奇古怪的夢來,張是非想著剛才的夢,不由覺得有些可笑,在那夢中,自己和崔先生他們似乎已經去了蛇洞山,見到了燃西,燃西竟然要他們跟手下的卵妖比賽,比賽的內容居然還有賽跑什麼的,而且那燃西好像還不是個壞蛋,它也是為了愛情,最後梁韻兒竟然為了自己而犧牲了。
靠,真能扯啊,估計也只有夢中才會出現這種不著調的情節吧,雖然張是非以前遇到的事情也都tǐng不著調的,但是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可笑。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