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切記,有臉的是尾巴,明白麼?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嚥了口吐沫,同時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塑膠袋兒,雖然他聽不明白這句‘有臉的是尾巴’的意思,但是他心裡心想著,都到了這一步,只能按照你說的做了,要不然的話我還能怎麼辦?希望你這次別玩兒我啊大哥
於是,在鼓足了勇氣之後,他便抬起了腳,輕輕的向那樹下走去,好在是河沙地,腳踩上去很軟,沒有聲音,很快,張是非便來到了樹下,直到這時,他才看清楚了樹下所坐著的兩個傢伙。
只見這兩個傢伙的身上都穿著黑色的棉襖,其中之一,是一箇中年人,平頭,消瘦的臉龐,鷹鉤鼻,面板煞白,他盤腿坐在一個棋盤的前面,說是棋盤,其實只是一個用樹枝在地上畫出的東西,上面排列著幾行碎石,就權當做是棋子,要說這個人可真夠猛的,張是非還沒走近,便感覺到了很強的壓迫感,彷彿這個傢伙身上的妖氣都已經要壓制不住了一般,它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腦袋之上竟然網上飄著若有若無的黑氣,張是非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樹有一半枯萎了,感情就是被這股子妖氣給燻的啊
這得多強的力量?張是非嚥了口吐沫,心想著果然,果然那分頭推薦的都是狠角色啊,再看另外一個,張是非就覺得有些納悶兒了,只見這個傢伙也是一身的黑棉襖,跟那對面的老頭身形一般無二,只不過,張是非根本就砍不到它的臉
或者說,它的臉竟然籠罩在了一片黑霧之中
張是非自然能夠感覺的出來,這霧氣也是妖氣,張是非見到這種情景,心中便暗道,有臉的才是尾巴,啊,那就是說,這個蒙著面的帥哥才是常天慶的本尊?
算了,不想了,張是非見遠處已經日薄西山,明白自己不能多做耽擱,於是乎,他便將塑膠袋裡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在那兩位大爺的面前各自擺放了一個酒杯,倒滿了酒以後,他便開始扒起了雞蛋的皮,你還真別說,那崔先生的話還真挺有用的。
這兩個大爺一直在下棋,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張是非的存在一般,不過,在張是非給他們倒了酒以後,他們就一起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後又拿起了張是非扒好的雞蛋丟進了嘴裡。
張是非心中暗喜,這也沒什麼難的嘛,靠,現在只等著這倆老幫菜早點下完棋了,不過,話雖然他這麼想,手上卻一直沒消停,他按照崔先生所說的,在雞蛋的分配上,平均給那個蒙面的扒三個,給那個鷹鉤鼻扒一個,如此下來幾遍,那個籠罩在黑霧之中的傢伙吃的要比那個鷹鉤鼻要多的多。
他們下的應該跟圍棋差不多,但是又不太像,張是非只看見那個籠罩在黑霧之中的傢伙吃了雞蛋後又連連的吃掉了那個鷹鉤鼻的棋子兒,頓時心中暗爽,看來,這盤傻棋下不了多長時間了,嘿嘿嘿,老子領悟仙骨第三階段馬上就能實現了啊
但是,事情竟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就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只見那個籠罩在黑霧之中的傢伙出奇不易,一步妙棋吃掉了一大排鷹鉤鼻的棋子,那個鷹鉤鼻頓時一愣,然後它下意識的抓起了旁邊的酒杯,卻發現酒早已經喝光,張是非心中暗爽,酒也喝了棋也贏了,你這個老幫子,現在該教哥們兒我了吧?
想到了這裡,他便喜滋滋的雙膝跪在了地上,剛要磕頭,脖子上卻傳來了一陣的劇痛老天爺上吊也不過如此吧張是非只感覺到一股巨力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身體不自覺的懸空起來。
原來是那個鷹鉤鼻子乾的,此時它的表情看上去暴怒異常,一隻手扣住了張是非的喉嚨,然後跟抓小雞兒似的將他提了起來,張是非頓時無法呼吸,他發現,這個鷹鉤鼻子手上的仙骨,氣息簡直跟那崔先生一摸一樣,只不過,要比那崔先生的仙骨還要強上許多倍。
許多倍是多少倍,張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