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石鑑怔了好久,方才輕嘆一聲,繼續道:“張沈那兒果然事發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且不言令狐大人與他交情深厚,這件事偏又落在令狐大人手上……就說現在,張沈將軍可是我手中的一員大將,是我的左膀右臂,若是要動張沈將軍,那本王豈不是相當於自斷一臂?”石鑑一再慨嘆。
“王命難違,相信王爺也知道大王在臨死之際,有資格要求王室守衛者做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若是王爺不照辦的話,那位只怕不會讓你輕易登不上王位。”令狐絕亦自嘆息。
“可是張沈將軍可是我身邊為數不多的幾位超一流的後天十層境界的高手之一。”石鑑皺眉回道。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相信我比王爺更清楚。怪就怪得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梁犢是什麼情況,你我皆知,那可是大王欲傾全國兵力鎮壓之人,所以這也是大王派我來此的原因,只怕其中少不了這種算計。”令狐絕笑得有些苦澀。
他沒想到自己堂堂半步先天,也會有被人交易的一天,一個半步先天的高手交換一個後天十層的高手,相信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石鑑聞言頓時沉默了下去,最終還是無聲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此事只怕是他父王石虎早就算計好的,石虎還沒死,所以他不能不聽。
令狐絕見石鑑點了點頭,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放下心來。
帶著趙王的命令,石鑑的預設,令狐絕告別了石鑑,他走出宮殿之後,隨後與殿外四個屬下會和,一起離開了城主府,不,現在應該可以說是義陽王府。
石鑑在起身送別令狐絕之後,看著令狐絕離開的背影,用手摸著懷裡的半塊虎符,久久沒有言語。
蕭逸見狀,頓時明瞭,只怕所有風雲都會因令狐絕而起,他立時施展凌空虛渡的輕功,從另一個方向,饒了一大片宮殿,才追上令狐絕等人,就這樣一路尾隨著離開了城主府。
令狐絕一出城主府之後,竟然毫不停歇地繼續趕路,不一會便來到城中另一處府邸,蕭逸在院子外徘徊了好一陣子,才暗中潛入。
張沈與令狐絕年紀相差無幾,或許是因為經常對外征戰的原因,相貌比令狐絕卻還要威嚴一些,張沈對於令狐絕深夜來訪的用意,他一點都不知道,也沒有提防。
因為令狐絕只帶來了四個屬下,當然,若令狐絕真要對他出手,未必用得著那些屬下,但是這個姿態讓張沈放下了戒備。最主要的也是石鑑已經預設令狐絕的行動,所以便對張沈封鎖了一切訊息,更何況令狐絕來得還是那麼迅速。
兩人在大堂分賓主坐下,都是一臉笑容,在寒暄了一番之後,令狐絕仍然沒有透露出來意。張沈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道令狐絕是因公外出,路過到訪,畢竟對於趙王想要與五毒教交換太陽神水續命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兩人在談到曾經的往事,歷歷在目,不禁唏噓,對於令狐絕,他既是羨慕又有妒忌,羨慕他的職位,三千羽林衛統領;妒忌他的境界,半步先天。
要知道兩人當初可是相同的境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兩人誰也不服誰,沒想到終究是令狐絕先邁出那一步。
他們倆在這裡不慌不忙地回憶往事,蕭逸在屋頂上可是等得不耐煩了,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耐下心思認真聽了起來。
“聽說令狐兄近年來屢建奇功,連升三級,實在是可喜可賀。”張沈這句話,就更加顯得酸溜溜的了。
“若不是張兄急流勇退,相信還沒有小弟立足的地方。”令狐絕說得倒也謙虛。
張沈更感慨,嘆息道:“令狐兄言重了,以令狐兄半步先天的修為,我豈會自取其辱?不過我對當年大家在一起舉酒狂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