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蕭逸才欲使他多吃點苦頭,尤其他對竟然敢背後偷襲的小人行徑,方才有這些報應。
噹一聲慘叫之後,蕭逸也就不顧他們的死活,直向下榻的客棧撲去。他去勢甚速,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但見客棧內燈火齊明,照得如同白晝。蕭逸前撲之勢,不由一緩,他不知道里面到底發什麼了事情,但若是對方沒有完全的部署,絕不敢公然如此,顯然另有鬼謀。
本來蕭逸欲匯合欣愁和紫柯兩人,但剛才有兩人已經先他一步逃回,客棧內的敵人定有準備,故而他只好把心一橫,昂步走去。
此刻,客棧大門大開,燈火輝煌,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蕭逸不知對方又耍出了什麼新花樣。
蕭逸雖然豪氣如虹,此時也不禁躊躇起來,因為欣愁和紫柯生死不明,他完全無法放開手腳。
終於,他又微一提氣,身體霍地拔起,人也復向前縱去。他知道,唯有人入虎穴,才可獲虎子。
忽然,一陣腥臭之味傳來,令人作嘔,蕭逸心中微懍,暗道:“但不知賊魔又幹出些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來。”
這一意念掠過,他也停身在客棧前的空地之上。雖然燈火通明,但大廳中,卻是煙霧瀰漫,什麼也看不清。
蕭逸提防著對方在施放歹毒的毒物。故先塞了一顆避毒丹在口中,閉住氣,正欲向裡走去。
驀聞一聲慘呼,但見火光一閃,黑煙縷縷,飄出一陣,腥臭氣味。蕭逸心中微微一懍,不知道對方在施以哪些慘絕人籌的毒刑。
蕭逸一望,只見廳中放著一尊高約五尺,中徑約七尺的“銅鼎”,滿盛著桐油,燃起熊熊烈焰,火苗吐出半丈來高,好不駭人。
有好幾個人,被剝得精光,跪在鼎旁,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一個蒙面之人,高高階坐,面露殺氣,方才逃跑的兩人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兩側,有似索命無常,兇相畢露。
但聽得一聲厲喝,跟著是轟的一響,鼎中火光陡變,又是一陣腥臭之味飄來。那蒙面人暴喝之聲又起,忽然一個身影竟然被投向“銅鼎”的熊熊烈焰中去,眼看就要被裂焰吞噬。
蕭逸頓時大喝一聲,雙掌一翻,猛向玉鼎劈去。剎時激起數丈火焰,照得大廳中一片雪亮。
暴喝聲落,掌風滾滾,有似排山倒海一般。白影,如銀河飛瀉,直撲廳中。
那高大身軀的老人,被蕭逸的掌風托起丈餘高,向天井中緩緩落去。烈焰,被捲起數丈,燃著了的桐油,濺滿一地。
火,登時蔓延著,客棧頓時全陷在一片火海中,人聲,沸騰了。那蒙面人所坐的椅子,有如車輪一般轉著。
雖然他面罩寒霜,星目隱含殺氣,他顯然已得知方才逃回的兩人的示警。他望了蕭逸一眼,倏然隱去。原先跪在地上的人,也在同時失去蹤影。
蕭逸微微一愕之後,顧不得追查對方的蹤跡。這時,火勢已蔓延至四壁,劈啪之聲亂響,蕭逸望了天井中那個高大身軀的老人一眼。
老人在這段時間中,被對方折磨得天昏地暗,過著比死還難受的日子。
剛才他曾親眼看見對方這慘絕人寰的殺人把戲,許多人,都被她投入那熊熊烈火銅鼎之中,變成油,燒成灰,慘不忍睹。
老人如夢方醒,因為他自己也是被投人的一個,卻被一股勁風捲起,才免了這場厄難。就在那千鈞一髮間,始將老命扔了回來。
他望了下蕭逸這俊秀的影子,心中泛起甚多感觸。火勢陡緊,老人的穴道未解。他雖然免了被投人王鼎的災禍,卻仍然未逃脫葬身火窟的厄運。
蕭逸見對方頓失身影,這才移步老人身旁,見他依然睜著驚愕的雙目,望著自己。
蕭逸接觸到那如霜白髮,心中也覺一陣悽然。低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