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的身體,正自一驚,他本欲上前接住,不料腳下一個踉蹌,聽聽得軋、軋、軋,一陣亂響。
他已跌倒在地,蕭逸的身影,也如黃鶴一般杳無蹤影。他更是頭昏目眩,心跳不已。但他畢竟不失為一代武林隱俠,經驗閱歷,皆高人一等,雖然變故橫掃,仍能沉著應付。
他連忙一納丹田之氣,身形微微提起,只覺得這地底之中,倏分乍合,心中不由微微一懍,暗忖道:“原來這地宮中,有如許設定,但不知那位少俠會如何?”
一想到這裡,當下雙足落地,旋吐氣開聲,兩掌翻起,凌厲無比地劈出,雖然發出轟然大聲,但卻無任何反應,而閒雲子的雙臂,卻被震得痠麻不已。
這個江湖隱俠,眼前頓時幻化出種種惡兆來,但要他就此束手就擒,如何能夠。雖然他曾經在對方的各種鬼謀奸計之下,被其誘因,甚至幾乎投人那銅鼎毒刑之中,但此時他早有警覺,自然不致再受欺騙。
忽然,暴響連天,花廳景色依舊,蒙面惡徒,身披金黃披風,著鵝黃衣褲,娥眉淡掃,兩目含星,手中提著一條織錦長巾,有如風擺弱柳一般出現在那花廳之中。
閒雲子頓時怒氣填膺,暴喝一聲,兩掌如狂風掃落葉一般,直向對方劈到。
那蒙面人則弧犀微露,杏臉含春地望著閒雲子撲到的身體,故作不見不聞一般。這也真是奇怪,他們相隔,僅是三四丈之間,閒雲子卻始終無法迫近對方身邊。
不論他掌力如何凌厲,攻勢有似潮湧一般,但卻似有一股暗流,將其真力引向一旁。
閒雲子連續攻出十來掌,不僅不能見效,而且自己每招攻出,都有一股潛勁彈回,心中不覺一動。
頓時耳際又晃過蕭逸的聲音:“淵婷嶽峙,抱元守一,凝神聚氣,以待其變。”
頓時急忙微微蓄勢,硬將劈出掌力,收了回來,立時凝聚真氣,這才看清了花廳中的設定,周圍都佈置了各色各樣奇花異草。這些設定目的看上去,雜亂無章,但仔細一看,卻皆井然序。
閒雲子雖然還不十分體會得出這地宮的設定,但也曾聽說邊九宮八卦,五行生剋,以及河洛圖書之類奇門遁甲之術,可惜他未曾研究過這門學問,否則對方絕對困不住他。
正在他被困這九宮八卦之內,一籌莫展時,那蒙面人頓時被彈出風椅外,丟擲丈來高,直向那奇花異草中跌去。
閒雲子還疑惑對方又施出了什麼毒計,正雙掌蓄勢,以待其變。只聽得一聲冷笑,蒙面人跌倒的嬌軀,並未站起身來。
又見白影一晃,蕭逸那英姿灑脫的身影,卻從那座椅之中冉冉而出。
閒雲子又擦了一下眼睛,才輕輕地一聲撥出:“少俠,你沒事麼?”
蕭逸只是淡淡地一笑,大夏龍雀刀,化作萬道紅霞。只見白影一閃,蕭逸向蒙面人身邊攻去。
“女魔!老實交代,人被你們關押在何處?”蕭逸冷喝一聲道。
那蒙面女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心血竟然白費,她簡直不信這是真的事實,她此際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想反抗,但全身卻似癱瘓了一般,功力亦無法聚集。冷森森的刀光,已令人玉體生寒。
“女魔!你知道有今日嗎?只怕有許多人都喪命在你的毒刑之下。”
蕭逸說完,左手“嘶”的一聲,將對方的黃色披風拉去,大夏龍雀刀一晃,又道:“我本來要你嚐盡脫筋散肉之苦,以為眾人報仇雪恨,但是你如果能夠棄惡從善,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一切,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話音一落,手腕一抖,但見寒氣森森,大夏龍雀刀早已緩緩落下。
“死就死,誰怕誰?既然左右都是死,我幹嘛要說?”
蕭逸沒想到這幽幽清音入耳,竟然是從面前這個十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