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
姥爺這一系,在養蠱人中算是很出名。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們家擁有一隻十代人共同傳承的奇蠱。
奇蠱是對它的形容,也是它的名稱。
這隻蠱,從十代以前就開始煉,但卻沒有一個人把它融為本命蠱。而是一直餵養培育,每有一位傳人,就從蠱中分離出一隻小的。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我們家融入己身的本命蠱,都是同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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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胖子洪濤
不過,鹽水終究是鹽水,長針扎過的地方,都是好肉。男人本來就疼的咬牙,此刻傷口被灌入鹽水,更是疼的渾身冒汗,嘴唇發青,瞳孔都快泛白了。
順著一圈針孔澆了個遍,我把杯子放下來,說:“好了。”
男人疼的氣都喘不勻,撥出去,半天都進不來一口氣。那女人連忙過來幫他順胸口,然後問我:“他不會死吧?”
“暫時不會。”我說。
“這蠱……”
“用蠱毒混制的鹽水,可以剋制蟾蠱。你可以把水和鹽帶上,如果找人用的時間太長,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灌一點。不過,你們最好祈禱能快點找到她,不然蟾蠱沒發作,鹽水已經把他的肉骨腐蝕了。”我說。
女人此刻早已沒了囂張的姿態,連連點頭,看我的目光中,也帶著一些敬畏。
蠱術,本就是人們眼中的神秘術法,她能這麼快接受,已經算得上膽大。
之後,女人將男人扶起,從包廂裡離開。她甚至沒有管那兩個被我毒倒的紋身男,我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直傻眼,始終沒動彈的另外兩個年輕女人,想了想,終究還是心軟了一下。便用長針扎破手指,滴在兩個杯子裡,對她們說:“一會用水混在裡面讓他們喝下去,死倒不會死,不過眼睛是保不住了。”
那兩個女孩年紀輕,看起來不過十**歲,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嚇的不斷往後縮,我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進去,便搖頭離開。
之所以用我的血幫他們解蠱毒,只因為我體內,有屬於自己的本命蠱。每個養蠱人,根據本命蠱的不同,血肉都會有不同的效果。而我的血,用來解蠱毒,最適合不過。
酒吧依然喧鬧,包廂裡的悽慘,並沒有影響這些瘋狂的人們。
我從他們身邊經過,途中很容易與人無意碰撞。一些喝醉酒的人,總是面紅脖子粗的指著鼻子叫罵。看他們那醉醺醺的樣子,我也沒有興趣動手,便道歉離開。
走出酒吧後,女人已經開車等在那裡。我沒有選擇自己開車,畢竟這裡不是本地,城市路況不熟悉,很容易跟丟。
上車後,見男人半靠在車門處,見我進來,他縮縮身子,似乎想要空出一些位置讓我,又像是因為畏懼而後退。
我說:“雖然這件事是你下的手,但元兇並不是你,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好好配合我找到她,這蠱自然幫你解。”
男人嘆氣,鬱郁的對我道謝。
這有些滑稽,中了蠱,卻要對下蠱人道謝。
劉茹似乎知道該往哪去,立刻將車子駛離酒吧。一路上,他們向我詢問強子,也就是我那朋友如今的情況。得知情況很嚴重,兩人都心裡發虛。在沉默一陣後,表示無論怎樣,都會負責強子的醫療費。如果他真廢了,他們也會養一輩子。
我知道他們在刻意示好,便說:“我把你們倆廢了,然後養你們一輩子行嗎?”
他們倆見我語氣中仍帶著憤怒,便都不吭聲了。
不久後,車子在一處小區別墅門前停下。劉茹下來把周紹勇扶走,待我也下來後,才指著那烏黑的屋子說:“這就是洪濤的住處,我們就是在這裡見到那個養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