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半的時候,蘇牧給她講了件趣事,她想要矜持一下,畢竟自己也是個名門閨秀,所以強忍著笑意,可身後的小丫頭卻沒繃住,“噗嗤”的笑出了聲,蘇牧覺得沒有什麼,然而這小聲卻打擾了宮大小姐的興致。
“笑什麼笑,還不去弄些茶來,沒看牧哥哥說的嗓子都冒煙了嗎?”宮羽瞪了眼小丫頭,小丫頭剛剛過於防松,這會兒意識到自己剛剛險些把大小姐惹生氣了,下的趕緊溜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還偷偷的看了眼蘇公子,他好像也抬眼看了自己。
“牧哥哥,那之後呢?”宮羽一副懵懂天真的樣子,瞳眸裡像是生了一往情泉,每一個投過來的眼神都帶著愛意。
蘇牧自然聽出了她語氣的轉變,甚至還甜膩的喚自己“牧哥哥”,他輕笑,宮羽一直養在閨中,沒見過什麼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可高雅可庸俗,可玩世不恭也可一往深情,她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看自己要怎麼取來。
蘇牧笑著道:“之後那個書童便幫秀才把帽子撿了起來,並且牢牢的將帽子戴在秀才的頭上,隨後大聲的對那秀才說,少爺,您放心,這次再也不會及地了……”
“哈哈,再也不會及地了,這個書童可真不會說話……”
這邊廂二人交談甚歡,宮羽春心萌動,卻忘了被自己帶回來的人——江沅朗,如今被兩個家丁看著,沒有大小姐的吩咐,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好在江三郎聰明的知道這會兒喊破了喉嚨也是沒有用的,他就安安靜靜的呆在那裡,甚至還跟兩個大哥談心。
那兩個家丁本就對江三郎沒有愁怨,沒有對他動手但也不想跟他多交談,起初還能板的住,但這小子太能說了,不多會兒三個人就稱兄道弟了,家丁還特意囑咐江沅朗若是待會兒見了小姐,就說跟清顏姑娘沒關係,多說些好話,不要硬來,免得受苦,江沅朗一一記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這會兒硬氣沒什麼好處。
本來他被孃親要求回馬車裡,但他不放心,好不容易說動了車伕不要攔著自己,他剛進了宅子沒走幾步就被宮大小姐的人莫名其名的給抓住了,車伕試圖救他,也被打暈了,如今他自身難保了,卻還擔心那個車伕有沒有事。
“放心吧,我用的巧勁,頂多疼上兩三天,很快就會醒的!”宮家的家丁見江沅朗是個善良的孩子,便好心的告訴了他實情。
“大哥,你們家小姐什麼時候來見我啊,我看她是把我給忘了,要不你們讓我回去同我家裡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那可不行,小兄弟i也看到了,我們小姐的脾氣不好,若是我們私自放你走了,之後我們倆的小命可就難保了,既然把你弄來了,你就安心的等著便是。”
聊天可以,倒水也可以,就是走不可以,他們再心好也不會心好到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個陌生人的性命的。
江沅朗看自己的努力失敗,也只能繼續呆在這裡了,此刻他都能想象的到孃親是如何的擔心,也不知道這個大小姐把他弄這裡來幹什麼,關鍵是他要怎麼樣才能出去呢?
“阿恆,小姐有事兒,不讓人去打擾,估計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咱們喝點兒酒吧!”
那個叫阿恆的家丁道:“你這是打哪兒弄來的酒啊,萬一小姐要是過來了,聞見了咱們滿身酒味可不好,還是別喝了。”
前者顯然是個好喝酒的人,“不會,我聽小姐身邊的紫蘇說小解跟位公子相談甚歡,已經讓備飯去了,只怕一時半會兒是顧不上咱們這兒了!”
阿恆:“公子?怎麼又冒出個公子來?”說這話時,他已經在心底預設了宮羽怎麼也得在吃過午飯才會來,那時他們的酒勁兒都過了。
江三郎看著那一罈子酒,計上心來,別忘了江家可是有個酒坊的,他沒事兒去找二哥的時候,沒少幫著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