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似撥響了潺潺琴音。
“大人。”篝火照在朱明德奸猾的眉宇間,顯著幾分詭異,他今天可特別殷勤,連吃飯都湊到了我們這群,“此番能與大人同使慶州,實乃三生有幸啊。”
“哦?”我慢慢地啃著饅頭,斜眼眈去。
“大人在朝堂上那般魄力!”他一卷長袖,演起戲來,“豐雲卿若有虛言,誓同此笏!”
豔秋放下瓷碗,眸色微亮地看著我,橘色的火光為他平添一抹豔色。
“大人若無十分把握又豈會如此豪氣?”朱明德眼珠不安分地滾了又滾,“明德能同大人共創偉業,真是祖上積德、祖上積德啊!”
“哈!”半跪在我身邊的阿律突然出了聲,若說是受了杖刑屈膝也是不能的,他怎麼這個姿勢?
“朱大人,您是走了眼了!”他喝著一碗菜粥,手中的饅頭未動半口。
“走了眼?”朱明德微訝地看去,“此話怎講?”
“我家大人哪有什麼把握?他無非是想碰點子吃糖,空手套白狼!”阿律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出行前他連後事都交代好了,我和豔秋都是寫了絕命書才來的,壓根~就沒打算回去。”
“什麼?”朱明德滑坐在地,顫顫地望向豔秋。
豔秋瞧了他一眼,算是預設了。
“大…大……大……”朱明德面如土灰,稀疏的八字鬍狂顫,“您何苦……何苦……”
“所以說朱大人啊,這裡最傻的就是您了,主動來送死。”阿律表情生動,語調哀婉,“不過也好,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