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張氏四子,除了老四張承安,遠在美利堅創業,不能回來,其餘三個兒子,都是帶著各自的子嗣家人,在這一天或前或後,抵達廟集。
這是一間近五百平米的獨院,除了幾處必要的住宅外,院子裡則是按照張其松的喜好,種滿了香椿樹。
每到夏季,香椿樹的樹葉便會發出一陣淡淡的清香,採摘其樹葉,鑿碎出液汁,加入一些調料,便成為了整個廟集市場上的美味。
張衡一家走進獨院的時候,大伯張吉慶,三叔張承遠都已經帶著妻子兒女,在給老人拜年。
張吉慶的兒子叫張肖明,現在在燕京一家大學主修金融管理專業,並且在學校裡擔任了學生會幹部,各方面長袖善舞,能言會道,是張吉慶的驕傲,若不是張衡的出現,此時的張吉慶,恐怕就要開始在獨院裡向三弟展開吹噓的功力了。
張肖明並沒有他父親那般肥胖,而且天生長得一幅好皮囊,在學校裡是眾多女生暗戀的物件,但有一個大毛病,就是太過驕傲。
驕傲是可褒可貶的詞彙,但如果放大了來看——太過驕傲,並且表露其外,就是能夠催人致死的毒藥了。
自從前幾天聽到父親走訪二叔家後帶回來的訊息,張肖明就特意檢視了張衡在網上的知名度,結果自然讓驕傲的張肖明大吃一驚,因此,今年的家族聚會,張肖明出奇的沉默。
老三張承遠則有一個女兒,叫張佳倩,現在正讀高三,今年盛夏便要加入黑色六月大軍,決戰高考。
但遺憾的是,張佳倩的性格文靜,沉默寡言,而學習成績也只能算一般,不出意外,往後也只能是普通本科的命運。
兩家人都已經先後向老人問過好,請過安,正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後來的張衡一家自然沒有示弱,把後備箱所有的老年保健品搬下車後,交給院子裡的保姆安處。
隨後,張承望便帶著兒子和妻子,疾速的走向拄著柺杖,穩坐在客廳裡的老人。
“爸,兒子給您老拜年了!”
張承望匆匆忙忙說完,不顧旁邊兩兄弟眼神的詫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看的旁人觸目驚心,心中疑竇叢生。
老二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張衡站在一旁,也是錯愕不已。
唯有黃文敏,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張其松看著二兒子懺悔的模樣,神情淡淡,忽然嘆息道:“小郡主如今已經嫁做平民婦,算不得皇室的人,所以你就不用擔心我會生氣。”
聽到這句話,客廳內的所有長輩都恍然大悟,唯有張衡這些小輩一臉懵懂。
張衡更是暗自不解,看爺爺的敘述,這小郡主,難不成說的是郭思的母親周霞?
那張衡就更加不解了。
皇室的人尋常人接觸不得,在平民中可謂是高山仰止的狀態,但爺爺為何隱約有一種反對的意思?
張衡想到老人的一生,不由面色凝重。
張其松幼年便跟隨著一位皇室的成員走南闖北,之後臨近四十歲,始終跟隨的這位皇室成員方才垂垂老去,成為一撮彌沙,張其松這才有機會被下放到鄉野,開始一帆風順的仕途。
按照常人理解,張其松有如今這個地位,應該要感謝這位皇室成員才是。
但是爺爺的語氣,平靜中為何會有一絲慍意?
張承望聽到父親的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剛想要說什麼,就被張其松擺擺手,打斷道:“至於你私自變賣祖宅的心思,當時事出
正文 第74章 殷勤
三天後,張衡帶著一身的年味,回到了燕海。
公司的節假日時間長達二十天,元宵節過後,所有員工方才會正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