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荔噢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可是你不是說中途你跟那個妹妹去廚房拿新碗筷了嗎?」
宣鴻影撓了撓頭,她跟宣流一起好幾年,但腦袋依舊不太靈光。
祁荔之前就說過她,在人類社會生存的非人動物都沒她這麼不著調的。
學習是小孩的天職,不論是人還是動物。
祁荔這個時候在寧灣的別墅看風景,落地窗外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海面。
她嘆了口氣,心想宣流這人,看上去嚴厲,其實對宣鴻影太過溺愛了,尋常的動物崽子,這個歲數也可以獨立了。
「是啊,怎麼了?」
祁荔也不想說了,就這麼著吧,反正有我和宣流護著,申遙星這事也算不上缺德。
畢竟宣流當年就幹出那種虧心事,現在就當還債了。
「沒什麼,你晚上跟你爺爺吃飯啊?」祁荔問。
「是啊,爺爺說定了一個法餐,我和宣流還有申老師一起唄。」
宣鴻影提到吃的就特別高興,聲音都雀躍很多。祁荔也知道為什麼宣流那麼寵她,畢竟當年釣上來的人魚崽子奄奄一息,活像快死了。
那是宣流那麼大第一次見到同類生物,她很激動,也很著急,也怕宣鴻影救不回來了。
能長成這樣,雖然宣流是放養,也養得不錯了,不求膘肥體壯,只求平安無恙。
「別嘚瑟了,那家法餐我也吃過的好嗎?」
祁荔笑了笑,「小鴻影不是要來寧灣嗎?什麼時候來,不然又要開學了。」
「明天吧!本來說今天的,但是要和爺爺吃飯哦。」
宣鴻影翻了個身差點掉下沙發,她看了眼開著房門裡申遙星的背影:「祁荔阿姨我跟你說,宣流好像惹申老師生氣了。」
祁荔:「正常,你媽膽小。」
宣鴻影啊了一聲,她沒感覺啊。
祁荔:「你懂什麼,怕老婆又要惹老婆,在我們這裡可是要拔毛的。」
宣鴻影一聽就痛,代入拔鱗片她都要窒息了。
「我才不信申老師有這麼可怕。」
宣鴻影嘀咕一句,祁荔笑了一聲:「你自己坐高鐵來嗎?」
「嗯,我能讓申老師和我一起來嗎?」
祁荔:「可以啊,看你媽願不願意。」
宣鴻影:「反正申老師在家也就是畫稿子,換個地方心情可能會好點。」
祁荔:「我這反正隨便你,你決定好了給我打電話就行,到時候我來高鐵站接你。」
申遙星沒事的時候就待在房間裡,她回來之後一直在找自己掃描到電腦上的圖片。
年前她參加的那個插畫比賽實體獎品也寄了回來,申遙星拿到的時候拍了照片,也沒仔細看過。
之前申遙星參加這個比賽的時候沒有想很多,畢竟現在市面上盲盒的公司很多,ip形象也不少。
沃森眠雖然頂著海洋公司的名字,很多系列的盲盒在這個領域卻特別有名。
盲盒抱枕玩偶或者手辦,這一系列的設計加上運營,在年輕人群體裡特別受歡迎。
申遙星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陪著孔九繆去買。
要麼就是編輯朋友圈,按照孔九繆的要求發,求人來交換。
申遙星對這系列的愛好倒是不大,她的業餘愛好就是看點文字,跟宣流在一起之後壓根沒空去之前自己加入的網站訂閱,更別提自己上傳作品了。
一是怕對方看到,二是也用不到看本爽了。
年前申遙星收到的就是沃森眠限定的盲盒。
是一條眠眼人魚,跟普通款的設計相比,外面的罩殼都做了特殊的工藝,裡面的液體都沒有廉價感。
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