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要求。在你還沒有形成自己真正的演奏風格,學會用自己的演奏風格來帶動整個樂團的時候,你要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陳斜陽語氣溫和。但是話裡的意思卻非常堅定,不容反駁。
“好的陳老師,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往樂團的處理上靠,但是……陳老師請您原諒,我會保留我的意見。”
葉梓會聽從陳斜陽的要求。但是他也會同樣堅持自己的看法。
陳斜陽笑了。
他笑得非常開心。
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陳斜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非常好!葉梓,如果我一說你就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那樣我反而會非常失望,你現在這樣的態度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但是目前來說,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等過個幾年,你跟樂團合作的次數多了,合作的曲目也豐富了之後,有些事情你自己就會慢慢想明白的。”
“剛才潘喆跟你說的那兩句話,真的是總結的非常好,放在這裡也是完全通用的。什麼是獨奏?從演奏上來說那就應該是‘個人風格為主、通用風格為輔’。而演奏協奏曲的時候,正好反過來。”
“葉梓,你現在還沒形成自己特有的那種演奏風格,我希望你更多演奏不同風格的樂曲,不要一下子就把自己框死了。古典音樂的內容非常豐富,需要花大力氣大功夫才能有所斬獲。”
“葉梓,努力吧!”
拍了拍葉梓的肩膀,陳斜陽悄然離去。
葉梓依然站在原地,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下午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站在那裡的葉梓眉尖微蹙,雙目凝神望向遠方,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塑一樣。
……
當天的排練,下午進行了四遍,晚飯之後又進行了兩遍。這六遍都是合練。
一天過後,葉梓對於這首作品的演奏已經做到了心中有數。即使明天就上臺演出,葉梓心裡也不會有絲毫的慌亂。
葉梓出色的演奏能力,以及飛快的進步速度已經完全折服了申城交響樂團這些驕傲的演奏員們,現在雙方配合的默契程度,在經過第一天的六次合練之後,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準。演奏出經典暫時還不可能,但是上臺正式演出,完全沒有問題。
陳斜陽非常欣慰的看到了這一點。
不過一整天合練下來,雖然葉梓已經儘量按照陳斜陽的要求去做了,但是他演奏的個人特點與樂團相比,仍然顯得略微突出了一點。陳斜陽對此的處理就是完全不加干涉任其自由發揮,只是用一遍又一遍的排練讓雙方相互磨合。
回家之後,葉梓向塞戈維亞大師求教這一問題,但是大師並沒有給他具體的答案。塞戈維亞跟陳斜陽一樣,只是要求他多練多練再多練,不停地進行練習,並且同步開啟了樂團協奏這方面的教程,開始訓練葉梓的協奏能力。
這一晚,葉梓過得非常“痛苦”。在大師的厲聲斥責下,他花了一整晚的時間,總算是完成了塞戈維亞的要求。但是明晚,新的任務又將繼續。
星期二下午,葉梓再次來到申交的這座排練廳,跟樂團一起排練了三個小時。這一次的排練,陳斜陽開始在演奏當中暫停,狠抓細摳每一處需要注意的細節地方,用一次次的區域性排練代替整首樂曲的合練。
在這樣的細節排練中,葉梓的領悟能力再次折服了申交的這些天之驕子們,所有陳斜陽提出的要求,他都是整個樂團包括潘喆在內第一個做到的。
這樣的能力,實在有點“嚇人”了!
陳斜陽在暗地裡樂得哈哈大笑,特意給孫雲打去電話好好的說了一番。
當天晚上,葉梓繼續在塞戈維亞大師的咆哮聲中進行“痛苦”的地獄式教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