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風,當真動起手來,就算是玉地境界最高的長留真人也不能夠馬上拿下她,可見精研陣法的散士是如何厲害。
這個陣法雖然阻隔了儒子的神念,讓他的神念無法延伸到陣法之外去,但仍然能夠感覺到,這不過只是一位初丹散士。
想想也是,一位初丹散士,要找自己的麻煩,還用這樣的費盡心思嗎?
儒子沉吟著,體會著陣法的變化,他在其中甚至感受不到絲毫的靈氣。
明戈曾經告訴過他,如何尋找陣法中靈氣衍生的基點,只要找到了這些基點,將其破去,陣法的靈氣就不能運轉,就可以破陣而出。
但他幾乎感覺不到陣法中有靈氣執行的存在。
他忽然想到,這是當年儒家那位女散士的居所,或許,這裡有他佈置過的陣法遺蹟?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陣陰森的長笑傳來,那個飄忽不定的聲音說道:“這是當年那位女散士佈置的陣法遺蹟,儒家曾經有多少位嬰靈期的修士都被困住,你覺得今天還能夠逃生麼?”
儒子這才省起,自己一進來這個院子,其實不知不覺的已經被陣法所迷惑,記得還曾經停在院門處感慨了一番,換作原來心性堅定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只是,這個人出現的未免太急了,如果他再耐心的用幻陣迷惑自己,等到自己墮入陣中而不自知的時候再動手,那樣勝算比現在要大得多。
至於現在,儒子沉聲道:“既然看不破,那就以力破局”他話音未落,傳出了一聲清嘯,接著他的身體就像離弦之箭一樣的向前飛去。
他的手中執著三支木箭,連發連收,隨著他的行去,傳來一連串爆破的聲音。
在他身邊的山石,樹木,無不被破壞的不成模樣。
在紛亂的聲音中,他似乎聽到有人輕輕“咦”了一聲,然後眼前的景象猛然間就換了模樣本來是一片安靜而祥和的田園風光,忽然間就變成了壁立千仞,森然而削立的峽谷。
高聳入雲,帶著極為壓迫的氣勢。
高入雲天的峽谷,分列於兩側,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黑幽幽的深邃無比,像要把一切都吞噬個乾淨。
儒子沉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並不驚慌,經歷了無數次幻陣的他,明白這不過是陣法中應有之意。
他這次要以力破局,原因就是面前的這個嬰靈散士,他操控的不是完全由自己佈置的陣法,轉換起來,必定不能夠得心應手只要自己的速度夠快,那麼就一定能夠讓他在忙中出錯,使自己尋找出機會儒子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兩座峭壁,毫不停留,他的雙手不停,三支木箭連珠不斷的發出去,頓時傳出了尖銳的爆炸之聲,山壁被他震開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洞口,然後他右望一搖,一道青光直射而去。
整個山脈都開始簌簌動搖起來,儒子一張手,那盞燈出現在他掌心之上,他念了一聲:“去”一團紫焰噴薄而出,在空中化為一條紫色的火蛇,如電一般的飛去。
三昧真火,焚盡世間一切火焰與山壁一接觸,就飛快的變成燎原的大火,然後一下子吞噬了所有的地面。
儒子喝道:“破”就像是發生了無數火藥聚攏在一起的大爆炸一樣,火光漫天,像飛灑出無數的煙花,然後由絢爛又猛地歸為了沉寂,再看的時候,景象又已經變回了先前的小院,依舊是小橋青花,碧水潺潺。
而在院子之外,站在遠遠的牆上,手執一個圓圓的陣石,凝神注視著院子當中的那個有些蒼白而瘦弱的少年,他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陣石上面出現了道道的裂紋,然後胸口一熱,一口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
他望著儒子傲然站在那裡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狠厲的神情,用手指飛快的點中了胸前的幾個竅穴,然後不由自主的又噴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