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匱乏,漁船捕撈作業越走越遠。就極少有人再上島了。
而且他和來順兒在島上已經工作生活了三個月,期間從來沒有見到外人企圖進入。
雲沙島既不在航線上,也不在旅遊線路上,眼前的那艘大遊艇,難道是某位闊佬偶然路過,突然心血來cháo,想上島遊覽一番?
不管怎麼樣。先找來順兒說一聲。
想到這裡,喜子趕緊往山上走,去菜地找到來順兒,把情況向他說明。
“走,咱們過去瞧瞧再說。”來順兒聽說後,也放下手中的工作。洗了洗手,拿起襯衫離開了菜地。
橡皮艇一路駛到了碎石灘,發動機熄火,一名船員模樣的小夥子跳下船,從後面繼續推。瞧瞧距離差不多了,又從船上弄下一塊摺疊跳板。搭在石灘上。
然後另外兩名男子從船上站起身,順著跳板走了下來。
打頭的男子大約三十多歲,戴一副墨鏡,身著一件短袖淺灰sè襯衫。
上島後一路向四處張望。
當他看到離此不遠處一條綁在礁石上的木舢板,以及南邊泥灘上築起的池子時,不由搖了搖頭。
後面的中年男子穿一件棕sè襯衫,緊走兩步跟上。
“老趙,這島上還有居民嗎?”灰襯衫男子問道。
“沒有啊,薛總,這是無居民島。哦,您說那個啊,難免的,近海的島嶼經常被附近的漁民佔用,就憑漁業局那幫子老爺,管不過來的。不奇怪。”那位叫老趙的男子也瞧見了木舢板,連忙解釋。
“這樣啊。老趙,這裡瞧著挺不錯的嘛。”薛總不再關注舢板和池子的事情,轉而往遠處看。
“是不錯,我兩年以前上來過。就是離岸遠了點兒。薛總,前面有個水坑,您當心點兒。”老趙提醒道。
“遠點兒倒也沒什麼,清淨。再說,開船過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對了,這島上有淡水嗎?”薛總往山上望了望,又問道。
“有,在島的腹地那兒,很乾淨的泉水。再往東走,穿過去,就能看見東邊那片沙灘,很棒的。”老趙繼續介紹。
“好,你帶路,咱們瞧瞧去。”薛總說罷,兩人一起往山上土路走去。
那名船員則在原地等候。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正趕上來順兒和喜子拎著鐵桶下來。
“小夥子,你們是哪個漁村的?”老趙問道,語調很和氣。
“龍灣的。”來順兒回答了一句,並打量眼前的二人。
“龍灣,哦,那個我知道,海鮮碼頭很有名嘛。”薛總也插了一句。
“你們過來玩兒的?”來順兒反問。
“哦,對,隨便過來轉轉。你們忙。”老趙敷衍了一句,便領著薛總繼續往島嶼腹地走。
“這倆人幹嘛來的,我瞅著咋不大對勁兒哪?”待兩人走遠,喜子瞅著他們的背影說道。
“是不大對勁兒,再看看,回頭兒給晨子哥打個電話。”來順兒望了望海面上的大遊艇,臉sè發暗。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兩位不速之客原路返回。
那位薛總的臉sè似乎很滿意,臨上船前又回頭望了一圈,然後在船員的協助下與老趙一前一後登上橡皮艇。
馬達發動,橡皮艇駛入水中,向停泊在海面上的大遊艇駛去。
此時,江逸晨穿著單背心,正在學校苗圃的調料地中幹活兒。
二零六宿舍已經退了,但調料地這塊兒因為有廖老頭兒罩著,應該還可以使用一段時間。當前正是千層餅大幹快上之際,調料作物的生產可不能放鬆。
褲兜裡的手機響起,他停下手中的活兒,取出一瞧,是來順兒的電話號碼。隨手便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