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鯉本人才能確定問題。因此,在陸承暄提出這個問題後,她也立刻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
陸承暄話音落後,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符道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池小鯉,認真地看了許久,目光中帶著研判。池小鯉被這目光看得一陣心慌慌,下意識想往陸承暄身後躲,但無奈兩個人是並排坐著,躲也躲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符道人才悠悠地開口道:“她如今懷胎,這失憶的毛病看似好了,不過是過到了孩子身上。”
陸承暄、池小鯉和餘萱都露出了一臉懵樣的表情。
符道人解釋道:“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有些婦人行經腹痛,用了各種方法都不得痊癒。可是,等她們生了孩子之後,腹痛便消失了。大家都只道是病症解決了,其實不知道這毛病,是過在了孩子身上。”
聽見符道人這個例子,陸承暄腦中一轉,頓時明白了,“師傅的意思是,小鯉這失憶的毛病,就像是這腹痛,母體沒有問題了,但實際上孩子代替母親受了罪?”
符道人點了點頭。
經過陸承暄這麼一解釋,池小鯉也明白了,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陸承暄,嘴唇動了動,說道:“那……那是我的害了孩子?”
說著,她下意識地就抬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一絲懊惱。陸承暄伸手握住她放在腹上的手,安撫道:“先別急,聽聽師傅有什麼辦法。”
見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自己,符道人嘴角微動,說道:“明明只有一個人有這毛病,你們都這麼緊張兮兮地看著我作甚?難不成個個都失憶?”
他說完,看見自家閨女張嘴就要說話,他抬起手,止住她,“我知道你們著急,徒弟媳婦兒這毛病,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陸承暄和餘萱異口同聲問道,倒是當事人池小鯉本人,晚了一拍被搶走了對白。
符道人緩緩說出四個字:“以物易物。”
池小鯉和餘萱又陷入一臉懵態中,仍然只有陸承暄在思忖片刻後,眸色一沉,問道:“師傅的意思是,只能用記憶,去解決失憶?”
“對。”符道人讚許地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頭疼地看了看餘萱。忍不住第不知道多少次問自己,為什麼陸承暄不是自己的兒子,“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的辦法,”
用記憶彌補記憶。
雖然方法找到了,可是,拿誰的記憶彌補?
“對了,要用來彌補記憶的這個人,一定要和當事人有關係,陌生人是肯定不行的,死人也不行。”符道人說完,自己概括道:“總而言之,這個人要是熟人,活的。”
這下好了,這個範圍小的,幾乎沒人能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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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池小鯉又一次在夜裡醒來了。
肚子裡的孩子不太安分,讓她的睏意也散了很多。她從床上爬起,聽見陸承暄迷迷糊糊地問:“要去哪裡?”
“出去走走。”池小鯉說著,扯過外襖。
陸承暄半睜半閉著眼問:“要我陪你去嗎?”
池小鯉扭頭對他笑了笑,說:“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而且,你雙腿也不方便。”
今天符道人也順便看了一下陸承暄的雙腿,陸承暄甚至將錦鯉靈佩的事說給了他聽。符道人表示,按照生死輪迴,陸承暄大約那日是必死無疑。但因為這靈佩,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後就回來了,其實有違常理。所以,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總是要將這命反映在他身上。
所以他的雙腿便失去了知覺。
陸承暄知道池小鯉說的是實話,也不堅持,只是表示自己在這裡等她回來再睡。池小鯉沒有拒絕,在他的幫助下穿好外襖,出了房間。
雖然已經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