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方才送走了陸承昀,請陸承暄和池小鯉過去。
陸老太太身體漸漸好轉後,池小鯉和陸承暄都想去探望一下,但是陸彥說老太太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不著急探望,等再好一些了再來。
池小鯉猜測,估計是陸老太太好得太快了,讓陸彥和陸哲有些懵,就想再觀望幾天,然後發現……老太太是真的好了。
於是,等小輩們能去探望的時候,幾位侯府的少爺和陸家老宅的小姐們,就接二連三地去排隊看陸老太太了,似乎晚去一會兒,就是不孝了似的。
因此陸承暄和池小鯉兩個懶散的人,都沒排上最前面的號,只好和也沒有去的陸承昀商議,讓他先去了,等走的時候派人來通報一聲。
當陸承暄和池小鯉到了陸老太太那裡時,陸承昀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其餘的少爺小姐們早就探望完畢,所以他們倆也不怕被半路“截胡”,就這麼洋洋灑灑地進了裡屋。
陸老太太所在的裡屋裡,還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而陸老太太靠在床頭,身後墊著軟墊,似乎正在閉目養神。陽光從窗外斜射了一縷進來,落在床邊,像是在地面這張畫布上,抹上了一道淺淺金色水墨。
“太奶奶。”陸承暄和池小鯉喚了陸老太太一聲,陸老太太睜開眼,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你們來了啊。來,過來坐坐。”
陸承暄和池小鯉走到她身邊,見床頭擺了好幾把椅子,估摸這幾日來看她的人不少,這椅子就是給他們坐的。
兩人坐下後,陪著陸老太太一通閒聊,還算是聊得愉快。其間陸老太太督促陸承暄,要好好養好身子,別連她一個八十多的老太婆都不如。陸承暄笑著稱是。
池小鯉趁機說道,“太奶奶,三少爺這身體要治好,需要一味很特別的藥引子,據說千年難尋。我曾過問好多次,他都不肯說。您快幫我問問。”
“哦?還有這回事?”陸老太太聞言轉向陸承暄,“是什麼特別的藥引子,竟然千年難尋?說出來我聽聽,也省的你媳婦兒一直記掛著了。”
陸承暄似乎沒料到池小鯉會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其實池小鯉之前多次旁敲側擊了他,他都說沒有,可她就是不信。於是,陸承暄嘆了口氣,道,“老太太,沒有的事。不知道小鯉從哪裡聽到的,硬纏著我好些日子了,我也說過多次沒有這回事,可她偏不聽。唉,既然今天說起來,太奶奶您也替我跟她說說吧。”
眼見著陸承暄臉上的無奈表情不像是偽裝,陸老太太思忖片刻,就轉而去安慰池小鯉了。她說,你看啊,承暄如今身體好了這麼多,可見不一定要那勞什子千年難尋的藥引子,你別想太多。
池小鯉想反駁,陸老太太就拍了拍她的手,說,“好了,放心吧,沒事的。承暄這麼在意你,可不會拿自個兒生命開玩笑的。沒事兒。”
池小鯉還想說什麼,見陸老太太和陸承暄都很認真地看著自己,便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心裡頭還是懷疑得很。
陸老太太笑了笑,轉頭對陸承暄道:“承暄,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小鯉說。”
陸承暄有些意外,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
等陸承暄走後,陸老太太鬆開池小鯉的手,轉身從枕頭下取出什麼東西,遞給了池小鯉,“我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當初放棄就料到有這一天,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來,這東西給你,它能保護你,好好收著。”
只見陸老太太乾瘦的手掌中,攤著一枚玉佩。那是一枚鯉魚玉佩,玉質清透如水,泛著淡淡的光澤,鯉魚雕刻得栩栩如生,池小鯉乍一看去,就好像是自己的原型似的。
聽著陸老太太這些她看了好久,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在陸老太太又說了一句後,她伸出手結果玉佩。在指尖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