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折成了紙鳥,和貼在池小鯉脖子的那兩張符紙,就是出自餘萱她父老爹的手。
當時陸承暄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家師傅大人的手筆,所以才那麼著急。若是餘萱畫的,他絕對一點兒都不著急——
反正沒用。
被陸承暄無聲無息地鄙視了一把的餘萱咳嗽了聲,嚅囁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兄,你明知道那池小鯉是妖精,你為何不把她收了?”
“我為什麼要收了她?”陸承暄反問道,“她不曾害人,相反幫了不少人,誰說作妖的都是十惡不赦的,我瞧著她挺好的。”
“那是你瞧著!”餘萱反駁道,“你不收,我就去收了她!”
陸承暄伸手攔住她,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管她是什麼,她是我的妻子。”
“師兄你——哼!”餘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低聲嘀咕道:“若是讓爹爹知道,我看你還敢不敢攔他。”
“所以你不許告訴師傅。”
餘萱別過臉,哼了一聲,沒答應也沒有不答應。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臉來,好奇地問道:“話說,我只知道她是個妖精,但到底是個啥我看不出來。”
陸承暄對著她挑了挑眉,一副“就憑你?看出來了那還見了鬼”的表情。
再度被打擊的餘萱不滿地哼了聲,忽略了他的表情,繼續問:“所以,她到底是個什麼成了精?”
反正如今餘萱已經知道了池小鯉的身份,陸承暄也覺得沒有什麼好瞞的,便直說了:“錦鯉。”
“哦,錦鯉啊……錦鯉?!”前一刻還十分正常淡定的餘萱,後一刻差點兒跳了起來,“什麼?!你說說說說她是錦鯉——唔!”
餘萱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陸承暄伸手捂住了。她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差點兒憋了過去。扒拉了好久,才把陸承暄的手扒拉開。
在陸承暄警告的眼神下,她終於學了乖,小心地低了聲問:“師兄,她真的是錦鯉精?”
如假包換。
“你沒弄錯?”
親眼所見。
“不是裝的?”
貨真價實。
在陸承暄無聲地用表情回答了她的兩個問題後,餘萱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她了,原來她是錦鯉精啊。”
陸承暄眉梢微動,沒有答話。
餘萱繼續道:“她就是你那味稀缺的藥引子。怪不得你把她放在身邊,師兄,你太機智了!”
就在餘萱踮腳抬手在陸承暄的肩膀上表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的時候,他們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本來睡著了的池小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藥引子?”
池小鯉蒼白著臉,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字一句問道。
見池小鯉醒過來,陸承暄忙轉過身,問她:“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說著,他伸手去撩她的頭髮,想看一看她的傷口,卻被池小鯉避開了。
池小鯉推開他的手,眼神是少有的冷漠,“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藥引子?”
她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陸承暄眉頭微蹙,出聲道:“沒什麼,就是……”
然而,他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餘萱打斷了。
“藥引子?就是治好師兄身體裡的毒的那味藥引子唄!爹爹說過,師兄體內的毒隨著時間日積月累,已經和血液融為一體了,平常的藥物只能抑制毒素擴散,但根本沒有辦法將毒完全排出。要治好師兄的毒,必須用一種道家特煉的丹藥。”
“煉成這種丹藥,不僅要耗費很久的時間,更重要的是,裡面有幾味稀缺的藥材,缺一不可。這些藥材爹爹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