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
池小鯉伸手去拉她,卻被綠意躲開了,綠意低著頭,哽咽著說:“三少夫人,您不知道,您沒進府之前,府中多少嚼舌根的!三少爺常年纏綿病榻,沒有精力,而二夫人性情溫柔,也不責罰那些人,縱容的那些人嘴巴更碎了。以前還揹著兩位主子,現在當著二夫人和三少爺的面,他們也說……奴婢們瞧著心裡也不好受……”
聽到這些,池小鯉有些驚訝。
她以為,按照人類的尊卑之說,做下人的,怎麼敢說主子的不是?可現在他們不僅敢說,還敢當面說!
這麼說起來,怪不得作為一個側室的杜氏,就敢直接對她開啟嘲諷模式;也怪不得陸承暄能一眼就知道自己被嚼了舌根,原來。這些都是他們的日常啊。
天啊,之前陸承暄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池小鯉在震驚過後,油然而生一股要保家衛夫的壯志。她將綠意從地上拉了起來,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只要我在,以後斷不會讓人再說三少爺和大夫人半句不是!”
綠意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看得池小鯉覺得自己像身披鎧甲,金光閃閃,斬妖除魔的英雄。
哦不,不能斬妖。
☆、第十二章 寵溺的二少爺?不,是她的錯覺(小修)
自打池小鯉立下了豪言壯志後,她的日子還是照常過。陸承昀得空的時候,她就去他那裡學畫。為此,陸承皓特別不高興。他說,自己也會畫畫,三嫂還誇他畫得好,自己也能教她,為何要往二哥那裡跑,頓了頓,他還以這樣一句話結尾:“三哥會不開心的。”
池小鯉瞧著他氣得鼓鼓的嘴,心想,不高興的是你吧。
雖然池小鯉是跟著陸承昀在學畫,可陸承昀十分忙碌,基本上好幾日才能見上一回。
池小鯉知道,陸承昀忙碌是有道理的,作為太子身邊的得力干將,如今這朝中爭得厲害,他也難免要參與。當今皇帝早些年南征北戰,傷了身子,如今這龍體一日不如一日。雖然他已經立了長子為太子,但總有別的人,在死死盯著這把龍椅呢。
比如說二皇子,獻王。
獻王是貴妃的兒子,貴妃自進宮以來雖然沒有一直專寵,可皇帝對她的寵愛還是比較長久的。好的東西,皇后有的,她都有。以獻王的身份地位,怎麼沒有和老哥叫個板的心思呢?
所以啊,朝裡的人都知道,這太子和獻王鬥得水深火熱,誰也不讓誰,不管在哪個方面——如個廁也要搶坑的,也沒誰了。
好在當今皇帝嬪妃雖然不算少,但活著的兒子還是挺少的。對,沒錯,活著的。因為除了太子和獻王,還有四皇子瑞王外,就沒活蹦亂跳長大的皇子。
不過這瑞王聽說是個紈絝性子,生母的位分不低,四妃之一,不過不太爭搶。他呢,不參政,不管事,就喜歡沒事時出個宮遊山玩水一下,頗有些遊手好閒的架勢。大概就是他這種“獨特”的性格,還很討皇帝喜歡的。
皇帝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成器,早早地就給分了封地,一大塊肥沃富裕卻離京城老遠的地兒。萬一哪天他兩腳一蹬,駕鶴西去了,太子和獻王幹了起來,瑞王只需要躲回封地去,就沒什麼大事兒了。
太子和獻王也不是笨蛋,他們知道自己的皇帝老爹喜歡這個弟弟,也變著法兒的和瑞王套近乎。瑞王呢,則是來者不拒,笑臉相迎,時不時送些珍貴稀奇的玩意兒給兩位哥哥,其餘的一概不搭理,愣是讓太子和獻王想拉攏的心涼了又涼。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依舊努力地去巴結,兩人估摸都想著,萬一自個兒先拉攏了呢?這也是一票大的啊!
彼時池小鯉覺得,太子和獻王真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好兄弟。
但池小鯉不能笑話太子,誰讓她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