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待她轉身,那些噩夢般的玉芒已將她緊緊擁抱,立時動彈不得。
鍾離軒如獲大赦,癱軟在地,臉色白得可怕,險些自身所有的活力都要被這可怕的刀意給抽乾了。
相比自己,那其他四位仇家的處境更慘,他們非但受到了風間清柔刀意的牽連,還中了風飲言的陰寒一掌,都是半死狀態。
目前也只有風飲言傷勢較輕,尚有一戰之力,於是她又顫巍巍起身:“這女人出手歹毒,不能再留她性命。”
豈料鍾離軒卻攔住了風飲言,看向前方已完全受制的女子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性命相博,或許我可以和她談談。”
“你說什麼?”風飲言不可思議地看著鍾離軒,要知道剛才,這女人差點屠盡了這裡的每一個人,他竟然還有心思談談?
莫不是看上了這個嗜血的女人?
此時風間清柔是背對著鍾離軒的,聽到他的話,也大感荒謬,難道還想以好心收買自己?
只聽鍾離軒繼續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要留住她的性命。”
“你裝什麼慈悲……呃——”風間清柔還想罵些什麼,身上突然傳來利刃錐心般的疼痛。
倒不是有人對她突下殺手,而是那些玉芒在身上所起的負面作用。
看風間清柔痛苦而顫抖的身影,鍾離軒笑道:“你信不信?你越是反抗和排斥,所受的痛苦便越厲害。怎樣?要不要好好談談?”
他倒是把風間清柔剛進這件密室時和自己說的話,全部還給了她。
風間清柔本著骨子裡的倔強,本想大罵一句,豈料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